魍炎接到三書的眼神後,走過來繼續說道:“子木夫人看起來弱不禁風,沒想到性情這樣剛烈,我要是子木,得此夫人,就是死了也值了。”
三書見鳳鳴又回到了剛才那痴呆的模樣,急得在一旁直使動靜。
魍炎沒理三書,自顧自地說道:“可惜子木英年早逝,沒留下一兒半女,你說他要是留下個一兒半女會不會像他?”
鳳鳴看了魍炎一眼,嘴撇地更厲害了,她忍不住哭了起來道:“我還沒來得及給他生個孩子……”
“你不是想死嗎?來得及這孩子你也不會要。”魍炎嘆息著說道。
鳳鳴哭得更傷心了,她嗚咽道:“要是時間能重來,一切都來的及,別說一個孩子,就是十個,我也會要的。”
“你不是要死嗎?你死了還怎麼要。”魍炎咳嗽了一聲道。
三書見鳳鳴好不容易說話、還有了情緒,魍炎還提這個死字,她在一旁責怪魍炎道:“你才要死呢?”
“你到底是要死,還是要孩子?”魍炎沒理三書的責怪,直接問道。
鳳鳴哭地更傷心了,她哽咽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三書剛要上前安慰,就被魍炎攔住了,魍炎接著說道:“明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還不吃不喝,我看不是你想死,你是想殺死子木唯一的後人。”
“誰懷孕了?”三書驚訝得繃緊牙關問道。
“子木夫人懷孕了,上次她汙染了井水不殺她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沾了這個孩子的光,誰知道她不但不感謝這個孩子,還要把他餓死腹中。”魍炎說著嘆了一口氣道。
“上次不是為了救我想出的權宜之策嗎?”鳳鳴突然止住哭聲問道。
魍炎拿起碎瓷片道:“我魍炎做事一向很有原則,絕不會對任何人徇私枉法,這是我統領甲螘人至今能服眾的主要原因。”
魍炎說完拿著碎瓷片走了。
三書坐到鳳鳴身邊道:“你跟子木少主同過房嗎?”
鳳鳴想到那晚在初白郡的洞房,害羞地點點頭。
“那你那個這段時間來了嗎?”三書問道。
這麼一說,鳳鳴才想起,老朋友真的是很久沒有光顧了。
三書扯過鳳鳴的手腕,她跟著鳳六唯學了不少醫術,是不是喜脈,她還是能分清的。
三書號完脈後,眼角笑意濃濃道:“小傢伙很健康,從現在開始,你不但要好好照顧自己,還要對小子木負責。”
鳳鳴把手放在肚子上,心裡默唸道:“子木哥哥,你是怕我沒你活不下去,派寶寶來陪我嗎?”
——
“魍,我們抓到一個人,在洞口鬼鬼祟祟的。”一個甲螘人從外面跑進了對魍炎請示道。
“把他帶過來。”魍炎支走下人繼續對鳳鳴說。
“子木夫人,只要你不嫌棄墜甲洞,墜甲洞永遠是你的家,我會照顧好你和肚子裡的寶寶,把他當成我親生的一樣照顧,不,甚至比對我親生的還要好。”魍炎真誠地挽留鳳鳴道。
鳳鳴在這已經休息一陣子了,她跟三書把誤會說開了,三書說自己有個女兒和鳳鳴年齡相仿,想認鳳鳴做乾女兒,並沒有跟鳳鳴說出實情。
三書知道鳳鳴失去子木的情緒剛緩和,決定找到合適的時機再跟鳳鳴說實話。鳳鳴想回石林小築去住,三書也同意了,她們的想法一致,墜甲洞雖好,但日日不見光,她們都不想孩子出生在一片黑暗中。
鳳鳴想:她要讓她和子木的孩子在陽光下長大。
三書知道石林小築的暗道兩壁就是懸浮石,這樣自己晚上還可以去看鳳鳴。
鳳鳴這次是來向魍炎道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