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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臨山從寢室跑到學校小賣部,再從小賣部跑到學校門口,這麼遠的距離,才不過花了五六分鐘。
他甚至懷疑自己之前運動會跑得都沒這麼快。
此時早已過了晚自習放學的高峰期,但還是有成群結伴的走讀生推著腳踏車往校門外走,楊臨山撥開擋路的學生,嘴上的“對不起”就沒停過。
用一個被他撞了一下腰的男生的話來說,“你丫的跑這麼快做什麼?趕命啊你!”
……
可不正是在趕命嗎?
也幸虧是運氣好,楊臨山一跑出校門口就看見一輛剛剛空了車的計程車停在馬路邊,眼見著馬上要開走,他迅速沖了過去——
氣喘籲籲趴在降下玻璃的車視窗,說了句“去芸北中學新校區謝謝”,也根本不管司機接不接客,楊臨山猛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那司機剃著平頭,四十多歲的模樣,身材胖胖的,他一邊啟動計程車,一邊笑著打趣,“同學,這麼晚了還跑去芸北中學,找女朋友?”
楊臨山懷裡抱著一個白色的塑膠袋,這是剛才小賣部收銀員給的。他正低頭鼓弄塑膠袋裡的東西,一時間也沒聽清司機具體說什麼,只聽見“芸北中學”一個詞,還以為他問自己是不是去芸北,便嗯了一聲。
司機發出一聲略帶感慨的嘆息,唉,真是時代變了。
想當年他在垣南讀高中那會兒,學校不許談戀愛,他和當時的物件別說是一起散步,就連單獨說話都不太敢,生怕被舉報受處分!
現在的學生膽子可真夠大的,嘖嘖,跨校談戀愛不說,大半夜的竟然還老遠跑去看望女朋友,也不怕被兩校通報批評。
他又忍不住感慨出聲,“青春吶……”
楊臨山心思全在自己手上的東西,聽見司機的聲音又以為他在和自己搭話,便問,“你說什麼?”
許久之後,司機才答道,“沒什麼,我是說芸北中學到了。”他將計程車停在芸北中學的門口,見楊臨山急匆匆下了車,忽然喊了一聲。
“同學!這麼晚估計也打不到車了,我在這兒等你吧。”胖胖的司機說。
楊臨山心中一熱,遠遠的朝他揮了揮手,並保證自己很快回來。
芸北中心的校門口站著兩個保安,是查學生證的,但好在楊臨山心思縝密,匆忙間還記得將自己的學生證帶上。
芸北和垣南這兩所重點中學是兄弟學校,兩所學校雖暗地互相競爭搶佔學生資源,可在表面上,卻又表現得親密友好。
之前楊臨山就是憑著自己的學生證便進了芸北,但前幾次都是在白天,運動會或者是週六休息的時候,這次卻是在大晚上,保安免不了多問他幾句。
“我表妹的生活費用完了,我這一下晚自習就趕過來給她送錢和吃的,馬上就出來。”
一邊說著,他還提了提手上那個白色塑膠袋。
保安見楊臨山眉頭緊皺,面上也一片憂色,不似作假,便將他放了進去。
楊臨山不用問路就輕車熟路地走到了姜迢迢的寢室樓下,其實他對芸北中學十分熟悉,中考時本也準備報考芸北,只是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最終去了垣南。
他仰頭看著還亮著燈的走廊,剛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啪——”
整棟樓的燈都滅了。
宿管阿姨打著手電在一樓掃來掃去,聲音尖利得很,“全都回寢室去,沒洗漱的抓緊時間了啊,不許打臺燈寫作業,都早點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