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嚳:“自然是不遠處的家,你以為是去哪裡!”
帝嚳假裝疑惑,暗自偷笑。
翰之:“並沒有!”
翰之想起自己的大仇未報,絕不能回到龍族。現在耳朵還在火辣辣的疼,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那個死丫頭今天闖出的大禍,來日要她十倍來償還今日加給的痛。
就在這時,青空控制不了自己手,一直繞著耳朵,還有打不完的噴嚏。害得她想用心看書,也沒有那個機會不分心。
可是對於易沾染書,就絕不會放手的青空來說,是沒辦法將自己的注意力拿去給其他的事填充。
無奈之下,青空就在衣袖上擦了擦鼻涕,仰著頭看書,直到發現沒有再打噴嚏和流鼻涕後,才松開了放在鼻息間擋住的衣袖。
可剛一放下,又開始不停打了,由此可見翰之內心對青空的指控又多深,青空後來索性來了個直接仰頭倒流,倒是顯得省事多了。
花牆閣。
閣妃:“音律分:宮、商、角、徵、羽。”
閣妃手握《宮律》金卷,側身倚在軟榻之上,那婀娜多姿的身段,被這樣的姿勢暴露得格外誘人,不過她並無心欣賞自己的體態有多美,而是一門心思都在書中。
閣妃:“宮屬土,君之象,故而宮為君;商屬金,臣之象,故而商為臣;角屬木,民之象,故而角為民;徵屬火,事之象,故而徵為事;羽屬水,物之象,故而羽為象。”
微微啟動的唇齒之間,發出了好聽悅耳的聲音,不過隨著閣妃的聲音停了半歇後。
神女:“宮、商、角、徵、羽。”
突然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附和著,閣妃嚇得心慌意亂,書落地的聲音,才讓她清醒了過來,看著從床頭爬過來的那個孩子,有些爽然若失。
神女:“宮屬土,君之象,故而宮為君;商屬金,臣之象,故而商為臣;角屬木,民之象,故而角為民;徵屬火,事之象,故而徵為事;羽屬水,物之象,故而羽為象。”
原句複述著閣妃的話,本來還有些半信半疑的閣妃,如今不但親耳聽見,還親眼見到了是從那個孩子口中發出的。
因為一直來路不明的身份,和被得知是煞星孤女。閣妃從心裡就不太接納這個孩子,只是因為答應了夢夕照顧她,所以才勉為其難留在左右,說來也是奇怪,夢夕自從有了她後,就讓閣妃省心多了,不但學舞有了突破,也不再多生事端,所以閣妃為了約定,才沒有扔下這個孩子。
仔細看來,這個孩子的模樣倒是生得神清秀骨。從開始到現在,閣妃是第一眼正眼瞧她,閣妃才想起,這個孩子還沒有一個入世間的名字。思忖了一會兒,目光突然在宣紙上的水墨畫上停了。
閣妃:“水染嶔墨出畫,青乃本草之綱,櫻花滿地而落,正是白色時節!”
閣妃忽然莞爾一笑,似乎獲得了一個好的名字。
閣妃:“水墨青花!可好?”
閣妃對著那個孩子說著,有了難得的笑容,她居然顧及到了一個剛說話的孩子感受,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萬人景仰的閣妃嗎。
即使是變成了凡人的神女,也具有神仙不可磨滅的一種天賦,那種天賦會讓她早早掙脫世俗的鐐銬,從而更早步入命運之輪。
閣妃試著抱起青花,顯然她還是有些不習慣,畢竟她還未成婚,所以對待孩子這種事,沒辦法做得很是嫻熟。
閣妃向來孤傲威嚴,可身為女人的那種柔情,註定會在母愛中得到救贖,比如,現在她懷中的青花,就可以將她隱藏的母愛釋放到極致。
閣妃用手指戳了戳青花的臉,吹彈可破的肌膚瞬間就擊破了閣妃試探性的靠近,青花見閣妃與她親近,便將自己肉嘟嘟粉嫩的小手舉起搖晃起來,像是跟閣妃打招呼,可是,閣妃並沒有立即回應青花,而是抱著青花的手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那種不安是來自心裡的緊張,為什麼這麼緊張呢!
因為,閣妃快忍不住要親她了。但出於之前對她的冷落,和現在的特別喜歡,反差感太強,總覺得有些不太好,所以忍住了。
青花閉上了眼睛,開始做著各種各樣的嘟嘴賣萌,卻始終不睜開眼睛。
這讓閣妃看得哭笑不得,眼看這個孩子就是在跟自己稚氣。
就在閣妃下意識,神不知鬼不覺低頭吻了吻青花的額頭時,青花突然張開了嘴巴笑了,然後在閣妃眨眼間,就被青花偷偷親了臉頰。
閣妃反應過來的時候,青花卻一副錯愕的表情,撅著嘴巴,眼球一動不動的呆滯,瞳孔放大了閣妃的樣子。
透明的眼珠,並非第一眼那麼絕對。而是在細看之後,會有更深的幹淨,透著靈氣的一片聖土,神聖而馥郁純潔,猶如萬物之靈、大地之主的月神,若是不敢褻瀆,就只有唯一的守護。
閣妃居然被青花眼中東西給鎮住了,這個孩子並未如傳言那般厄運,而是真正的一個締造者。
青空躲在屏風後面,慶幸還是有人可知珍珠之真,非魚目混珠之人。看到閣妃對於神女放下了心中芥蒂,並且會守護著神女,青空才放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