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章望向被捆著躺在殿下的王端年,眉頭一皺:“你真是王青竹子侄?”
王端年冷汗直冒,易章所散發出來的皇威籠罩了他,宛如一把無形利劍,只要易章一動殺心,他便會慘死當場。
他不敢有所隱瞞,而且道明身份,讓易章知曉他是王青竹子侄的話,易章必然不會殺他,撐死會拿他與幽平國做些私底下的交易:“回易皇,在下確實是國師子侄,但陛下莫要誤會,我雖在皇城呆了十餘年,卻是不曾傳回什麼情報回幽平國,我在烏家純粹只是個吃俸祿的客卿”
聽到王端年這麼說,烏閒庭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他卻是臉色鐵青,恨不得殺了這王端年,因為王端年又補充道:“在烏家的這些年,烏相對在下極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時常以美酒佳餚相待,但烏相在我面前卻是從不談及國事,只會與在下商議一些家族小事,這一點還望易皇明察,烏相確實沒有私通叛國”
“狗東西,你胡言亂說個什麼東西,需要你補充這些東西?”烏閒庭暗罵道。
王端年雖然說他沒有叛國,但卻說他與之私交密切,這特麼不是故意讓陛下與他心生間隙嘛,哪怕不遭處罰,也定會丟了官職。
就在此時,二皇子易嘉浩卻是站了出來,道:“父皇,樊瑞年......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王端年,此人乃是我引薦給烏相的,皇兒對幽平國的一些隱秘之事知之甚少,聽信了王端年的話,這才薦錯了人,造成了這般誤會,還請父皇罰我個有眼無珠之罪”
聞言,烏閒庭心情愈發沉重,暗道:“二殿下,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雖然易嘉浩道明王端年是他引薦給他的,看似仗義執言,但實際上卻是將王端年與他自己的關係撇清。
他可不信以易嘉浩的手段會事先調查不清王端年的身份。
他甚至懷疑易嘉浩才是那個和幽平國有聯絡的人。
但是,易嘉浩這番話卻是暗中點名他自身對幽平國並不瞭解,還故意讓易章罰他有眼無珠之罪,因為若是易章要深查下去,萬一監國府查出了什麼,那麼易嘉浩所遭到了懲罰必然極大,而這所謂的有眼無珠的小罪卻是無足輕重,最多讓他禁足幾日罷了,不痛不癢。
世態,果真炎涼啊。
烏閒庭暗歎了一口氣,偷偷看了眼三皇子易天佑。
當看到易天佑微不可察的一笑時,他鬆了口氣。
“有眼無珠?你確實有眼無珠。
身為我碧嵐國的二皇子,竟然連這點事情都不事先查清。
此事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外人恥笑我整個皇室都與你一樣有眼無珠?
你,禁足一月,會武一事就不要參與了”易章慍怒道。
“皇兒領罰”易嘉浩恭敬應道,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一絲不滿。
禁足一月,已是有些嚴重。
他這位父皇口中的禁足可不只是不能出戶那麼簡單,而是要讓他與外界徹底斷絕聯絡一個月,並會讓監國府的人暗中監視。
一個月不與他手下那些人聯絡,可是會生出不小的變數。
但這些他都還能接受。
可會武一事不讓他參加,卻是讓他有些不爽。
說是會武,其實是事關秘境,此次秘境可是當年那個聖獸宗的遺址,他們幾個皇子都是有資格派幾個人踏入秘境的。
此次他父皇不讓他摻和秘境之事,定會讓他損失慘重。
而且看眼下這情況,烏閒庭多半要丟了烏紗帽,這也就意味著烏天釗這幾個能進入秘境的人也多半會喪失資格。
雖然他手下還有數個其他門派的好手有機會獲得秘境資格,但僅憑那幾人能得到什麼寶貝?他們根本沒有和監國府、青虹宗、以及各門各派的翹楚爭奪寶物的資格。
但他父皇已經開口,那麼此事就絕無迴轉的餘地。
此事竟然會鬧到這種地步,就連他自己也是全然沒有想到。
“失算,失算啊”易嘉浩無奈暗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