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朝堂議政竟然變成了當堂審相,惹得下方眾臣一陣驚恐,畢竟如今這起爭執的雙方,一個是武將之首,而另一個則是文臣之首,此事若是傳出去,定會讓整個皇城沸騰。
“陛下,微臣手頭這證據是個人,他既是證人,也是罪人,我已讓霸月押著那人在宮外等候”溫興洲開口數道。
一語激起萬重浪,所有人皆是心中一驚,哪怕是易天佑和易嘉浩也是眼神不再平靜。
怒獅軍團四大戰將,是溫興洲威鎮北疆的最大利器,每一人都是實力驚人、殺氣滔天的主兒。
其中,霸月乃是四大戰將之首,有著“狂刀”之稱,曾單人持刀,在千名敵軍的包圍圈中斬出一條血路,救出被困其中的溫興洲,兇名赫赫。
誰都想不到,溫興洲為了對付烏閒庭,竟然將霸月給抽調回京,難道這兩人之間有著鮮為人知的深仇大怨?
不說其他人,哪怕是烏閒庭本人亦是有些茫然。
霸月之威名,便連他也是有些敬畏,可是......什麼人需要這位戰將去擒拿?他手下有人強大到這種地步?為什麼他不知道?
最淡定的,還是易章這個皇帝,他點了點頭:“既然霸月已經押人來了,那麼就帶上朝吧,李公公,你去將他們帶過來”
“喏”
李秀蓮恭敬應允,邁著小碎步匆匆離開金鑾殿,步子邁的雖小,但速度卻是奇快,幾秒便不見了蹤影。
眾臣對此見怪不怪,畢竟李秀蓮可是一位金丹後期的高手。
...
皇宮外。
一名身著怒獅鎧甲,手中抱著頭鎧,滿臉鬍渣,顯得很是狂放的男人正坐在地面耐心等待著。
他正是狂刀霸月,北疆怒獅軍團的四大戰將之首。
哪怕只是隨意的坐著,亦是讓守在這入口的禁軍們感到膽戰心驚,因為霸月身上那股已經壓制到極限的殺氣和戰意仍是普通修士無法承受的。
在霸月腳邊,躺著一名被捆的宛如粽子的男人。
這正是溫興洲口中所說的能指證烏閒庭的證人和罪人。
此人眼中一片死灰,彷彿歷經了什麼大恐怖,一直打著哆嗦,嘴唇都變的一片蒼白。
“你......待會上了朝堂,若敢有一絲欺瞞,我會讓你明白我的狂刀之名究竟是如何得來的,知道了嗎?”狂刀懶洋洋的說道。
雖然他言辭並不激厲,但在這人的耳中卻是猶如閻王下令,瘋狂的點著頭。
不多久,李秀蓮出現,他面帶微笑的望著霸月,微微頷首:“霸月戰將,陛下喚你帶人前去,趕緊吧”
“麻煩李公公帶路”
霸月霍然站起,一手抓起捆著那人的繩子,跟提物件似得提著此人,跟在李秀蓮的身後前往金鑾殿。
...
霸月提人踏入金鑾殿,走上前,單膝跪地,抱拳喝道:“末將霸月,參見陛下”
略顯嘶啞的聲音迴盪在金鑾殿中,讓群臣心神一震。
易章目露欣賞之色,對著霸月點了點頭:“戰將請起”
“謝陛下”
“溫將,這便是你所說的證人?”
“正是”
溫興洲應了一聲,望向烏閒庭:“烏相,此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烏閒庭背後冒出冷汗,眼中滿是疑惑,沉聲應道:“他叫樊瑞年,是我府中的一名客卿,溫將想說什麼?”
樊瑞年是烏家的三名金丹客卿之一,是他費了好些功夫才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