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太熱血了吧。
老人家,你很有freestye啊。
“羅伯特先生,您的解釋讓我受益匪淺,非常感謝。”用自己幹巴巴的英文表示了感激之情,王鵬努力擠著自己的小臉兒,想要用表情表達出更多的,更合乎他實際心情的樣子。
“你的老師肯定比我更懂這幅作品。”羅伯特著迷地又看了一眼《黑龍潭》:“只不過可能很多意義,他並不好自己說出來,否則會有自誇的嫌疑。所以他才沒有跟你們說這些。”
王鵬跟鹿丹澤又是尷尬的一個對視。
林海文會怕自誇嫌疑?這可能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了。
只是他們對林海文自賣自誇的敏感度比較高,林海文曾經誇自己的話,他們也都沒記在心裡,畢竟太多了,也太複雜了——林海文大概一多半的文學天賦,都花在怎麼誇自己上了,剩下的一半,則用來寫出了《明月幾時有》這樣的千古之作。
嘶,這麼說起來,好像還是誇了他啊。
一般而已,就能取得這麼輝煌的成就。
當然,王鵬也不能跟羅伯特說實話,對於老師,還是要維護的。
“他跟我們一般都只說些構造、技法,從來也沒有說過自己的畫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不管是之前一文不名的時候,還是後來得到大家認可的時候,都一樣,所以我們這些學生,好像反而是最後一個知道老師成就的人,真是,呵呵,真是比較尷尬。”
鹿丹澤對王鵬刮目相看,這說鬼話的本事,簡直不遜色於乃師啊。
他現在記起來了,林海文畫完之後,指著這幅畫,跟他們說:“瞧見沒,就這一幅畫,你們別看它不是那麼大,它的意義卻比天還大啊,繪畫藝術,甚至整個藝術屆,能不能撥亂反正,就看它的了,而我,就是承擔這一切重任的人,唉,重任在肩,不敢懈怠啊,淚也好,苦也罷,我都甘之如飴,這是我的使命。”
當時,他們就當林海文間歇性精神病發作。
沒想到啊,好像還有點可信度呢。
尷尬。
除了羅伯特·瑞克之外,大都會的研究員,也給出了相差無幾的結論:“如果不能說這幅畫的水準已經超越了以往的古典主義巨匠,那麼至少,林海文已經跟之前的一切前輩平齊而坐了,活著的巨匠,不可思議。”
赫斯特和詹森才不管什麼不可思議呢,不可思議,那就思春好了,總之他們的心徹底落地了,不管之前,是赫斯特在惡人谷畫室看到的時候,還是詹森在紐約見到的時候,再多的想象和驚豔,都無法確認這幅畫符合他們的標準。
可現在,塵埃落定。
威尼斯、古典、文藝複興和二十一世紀——巨匠們永不褪色的華彩。
這個讓人心旌搖曳的展覽名字,就足夠讓無數人為之驚詫了。
……
林海文只覺得赫斯特比之前更加殷勤了,而詹森也是如此,作為大都會展覽部經理,世界上絕大部分藝術家,都會願意跟他交好的——只要能夠在任何一個展當中擠進去,不就成了能夠在大都會博物館舉辦展覽的畫家了麼?不僅僅在第三世界,哪怕是老美和歐洲,也是有不低含金量的。
往往一些畫家的崛起,就是從一家權威博物館的看重而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