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則,這事兒確實發生的太突然,並不是他有意為之,盡管傑夫·昆斯等人是昨晚上跟學院提出的意見,包括一批學院的教授、老師,也是一起的,但託尼決定要改,還真是晚上12點之後了,今天一大早發布的訊息,通知學生和各位嘉賓——好在外頭的嘉賓就傑夫和卡迪兩個,用不著去解釋太多。
只有林海文,他拍了科林——院長的特別秘書親自過來解釋,也算是看重林海文了,林海文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不至於會撕破臉。
但林海文真的撕破臉了。
他甚至沒有跟科林更多的解釋時間:“這是我的決定,有一些遺憾,我不過我不打算說抱歉,你是你們選擇的局面,我不承擔責任,好麼?非常辛苦你跑這一趟。”
然後他轉身就回了酒店,傅成則伸出手攔住了科林,他那隻手跟鐵柵欄似的,科林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撼動不了。
林海文在電梯裡給戈特利布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我原本以為歐洲人的問題更大,沒想到美國的問題比歐洲還要大,託尼院長是不是還有爭取的價值,我有一些疑問,他腦子可能瓦特了,或許以你們美國古典畫學會名義,更合適一點?”
戈特利布也是剛剛得到通知,他跟林海文差不多時間,不過他是接到電話,林海文這邊好歹還是個專人通知。他聽到就知道不妙,林海文可不覺得自己是來求人的,他是懷抱著用華國的大市場為全世界的藝術家做貢獻的偉大奉獻精神來到資本主義世界的。
簡直是個國際主義戰士。
託尼如此慢待他,很難想象林海文不會發飆。
但直接放他們鴿子,這是可能會上全國新聞級別的事兒,戈特利布還是想要挽回一下。
“我現在要飛紐約,馬上就走。”在戈特利布說話之前,林海文提前通報了自己的行程:“我到那邊,會找時間跟這邊的朋友聊一聊,看看有沒有適合的機會,古典畫學會那頭,你可以考慮一下先。”
“紐約?”
“嗯哼。”
“你去紐約有什麼事麼?”戈特利布有點蒙,怎麼一言不合就飛走啊,你是隻鳥啊。
“你不知道麼?”林海文想了想,他在歐洲說了,好像還真沒有跟戈特利布說過:“我在大都會要參加個展,下個月就出,今天他們舉辦一個小發布會,我原本是沒有時間過去的,現在正好,這邊既然沒事兒了,我就飛一趟,還能趕上呢估計。”
什麼就叫這邊沒事兒了。
這邊有大事兒好麼?
對於林海文在大都會辦展,戈特利布到不覺得奇怪,林海文這些年全世界的頂級美術館,基本上主題合適的,都逛過一半,實在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不說了,我讓酒店幫我訂個機票先。”
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戈特利布眨眨眼,趕緊給芝加哥藝術學院的丹尼斯教授打了個電話,把情況大致一說,也不等丹尼斯驚聲發問,他就趕緊掛了電話,然後——關了機,把藝術學院的行程,從記事本上給劃掉了。
華盛頓說過:一件事情如果你不知道怎麼應對,那就裝作不知道吧。
……
託尼院長接到了科林的電話,此時嘉賓已經來了幾位,原本站在那裡寒暄,突然就被託尼院長一聲驚叫:“瓦特?”給嚇得全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