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林海文皺皺眉,還是把實話跟他說了。
主要還是陶瓷公盤的事情,如果要辦的話,那當然把淩瓷精品放到華美去展覽就不合適了,優先選項一定是公盤上了。但林海文確實還在猶豫,所以就沒法給江濤一個確切的回複。
“你真要辦啊?”
“哎,你都聽說了?”
江濤臉上有點好笑的意思:“聽說的應該不只是我了,不少人可能都知道了。說是你有意借這個淩瓷的東風,弄一個仿古瓷的展,叫什麼陶瓷公盤的,還要弄一堆拍賣會、交易會、評選會之類的,複雜的不得了。不過也有人說可能性不高,因為陶瓷協會那幫人不怎麼熱衷,說是沒考慮這個,有幾個大師瓷的名家,似乎也是這個意思。我還打算問問你呢,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想你應該沒這個時間啊。你要畫畫,馬上又要到天美去教書了,還得管理敦煌娛樂那麼大個公司——當然了,現在有你的小女朋友幫忙。另外聽說《古詩觀止》那頭約稿都快約出火星子了,你的事兒是真多,又要開啟新戰場啊?”
“人在江湖嘛。”
“身不由己?”
“不是,人在江湖,不做事的,豈不就是死人麼。”
“……好吧,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是不懂,我身上這點工作,就讓我連安靜下來畫幾幅畫的時間都沒了。”
林海文有了點興致:“我還沒去關注呢,就是淩鳴,還有譚文宗老師,你知道的吧?他們最近在瞭解這個東西。你說陶瓷協會和幾個大師瓷名家都表態了?”
岑何春撒手了?
“嗯,怎麼?淩鳴他們還沒去溝通?”
“溝通了呀,不過談崩了,我去談的,把他們陶協的一個副會長當羊肉給涮了一遍。”林海文樂呵呵的。
江濤嘴角抽了抽,跟看神經病似的看林海文:“那你還用去了解麼?人家會是什麼態度你不知道?”
“你說說。”
“我瞭解的不多,據說就是陶協的一位領導說現在展覽安排已經比較充分了,沒必要出新的。然後好像瓷都那頭的幾個人,也說沒興趣參與什麼陶瓷公盤,說是要發揚工匠精神,做好東西才是正道,弄些七七八八的沒什麼意義。哦,白明正,你認識吧?瓷都那邊的一個頭頭,這話好像是他說的。”
“不錯啊。”
“怎麼了?”
“雞零狗碎的都跑到一塊去了。”林海文對狗和屎的相遇,報以“邪魅”一笑:“得,不說他們了,不管辦不辦這個公盤,跟華美都可以合作的,不辦的話那好說,就按您說的做。要是真辦,最後我們評選出來的精品,也可以放在華美做個展嘛,都可以。”
“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