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蓮嘆了口氣,“什麼也不是,只是因為你。”
還沉浸在自己營造出的氛圍裡的聞人舒,半響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濮陽蓮一字一句道:“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地位,不是因為你的姿態容貌,更不是因為的學識才華,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你,恰好是你,幸好是你,所以就動心了,所以就動情了,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聞人舒呆呆地望著濮陽蓮,那個女子聽得了情話,更何況眼前這個人還是自己心悅的人所說,更比旁人的話甜千百倍。
“現在,我已經表明心跡,舒兒的意思呢?”剛開始意識到對聞人舒動情的時候,濮陽蓮不是沒有思考過聞人舒提出的這些問題,然而事實證明,這一切的一切,固然重要,卻不是真正吸引他的,換做事任何一個人,濮陽蓮或許會對她心存感激,或許會提供好的條件,讓其為他所用,卻不至於搭上一生。濮陽蓮幾次午夜夢迴,腦子裡出現的卻是第一次見聞人舒的場景,那時她蹙眉而對整盤棋,絞盡腦汁想要破解,連他這個“身份尊貴”原道而來的客人都丟在一旁,簡直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而這一切的一切,卻讓濮陽蓮覺得十分可愛。
這或許就是一見鍾情吧,不然,不至於有後面的一切事情。
聞人舒不知該如何作答,“平心而論,我對你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聞人舒最終還是說了出口。
“你我認識的時間不算長,相處的時日也不多,可你突然就說心悅我之類的話語,讓我有點慌。
“我自小就是聞人家,神醫谷兩處跑,除了學醫就是習武學習,沒有經歷很多事情,濮陽宇銘的事情之所以會發生,也正是因為我那時候年紀尚輕,分不清楚欣賞與喜歡就胡亂回應,所以,對於情之一字,我需謹慎!”
聞人舒的這般話語,已經是表達得十分明顯了,濮陽蓮雖是知道了聞人舒心中所想,有些氣憤,有些惱怒,有些不甘,但是更多的卻是在思考對策,聞人舒的話明顯是有迴旋的餘地,難道非得……
“但是,我卻是不討厭你的,不僅不討厭你,甚至會擔心你,會將你的事情掛在心上,會害怕自己治不好你的病……”聞人舒頓了頓,不再躲避濮陽蓮的目光:“你說,這樣的我,是不是也傾慕於你?”
聞人舒問得坦蕩蕩,倒是將濮陽蓮問紅了臉,果真這不開竅的人,一開竅起來比誰都要厲害。
濮陽蓮心中歡喜,面上不露山水。
“既然舒兒主動追求我,那我就勉強答應吧。”濮陽蓮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讓聞人舒摸不著頭腦。
“我什麼時候說我……”聞人舒正想反駁,卻見濮陽蓮一臉正色。
“舒兒,我濮陽蓮絕沒有負你的一天!”
聞人舒自詡聰明過人,在濮陽蓮面前卻被一貫牽著鼻子走,不過,看在濮陽蓮如此誠懇的份上,也就不再同他計較了。
月色愈加迷人,夜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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