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槿就將自己帶多多過來的緣由和靈犀說了。
“狗兒、狗兒能給人指路?”靈犀聽聞,震驚不已,“王爺,居然能夠有機會正常行走了?”
之前她聽聞藺時謙眼盲後,寢食難安。最擔憂的便是藺時謙會因此一蹶不振。
那麼優秀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啊……
如果往後束手束腳,只能依靠別人來行走、來過活,這讓他怎麼忍受?!
不過,如果有隻能夠陪伴他一起生活、能夠幫助他的狗兒,那就不同了。
在狗兒的幫助下,他最起碼能夠完成正常人獨自可以完成的大部分事情。
可這著實是個好事!
聽著元槿的仔細解釋,靈犀心中愈發激動起來。眼睛一眨,竟是落下了兩行淚。
元槿還未反應過來,靈犀已然是跪到了地上,朝她連連叩頭。
“奴婢該死。奴婢之前不懂的娘娘的一片苦心,只當娘娘是、是……”她哽咽著將這句話只說了一半,又道:“如今奴婢方才知曉,娘娘當真是個心善的。並非那種愛算計人的。”
她低泣著語無倫次的說著,元槿看了,心裡也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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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怪靈犀想事情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往壞處裡想,遇到事情頭一個想到的念頭就是退卻。
她大半輩子都栽在了旁人的算計裡。內心深處,恐怕已經極其難以相信旁人了。
元槿看不得她這樣感恩戴德的連連叩頭,忙讓葡萄把她扶了起來。
元槿別開臉不去看靈犀額頭上叩出的青紫色,緩了緩心情,語氣平靜的道:“以往的事情,莫要多想了。為今之計便是照顧好王爺。旁的,暫且擱下罷。”
靈犀到底在定北王妃手底下“磨鍊”出來了。
只不過片刻,她就收拾好了心情。不管心裡如何波動,面上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激動了。
“是。”她認真的朝元槿行禮,“奴婢謹遵娘娘的教誨。定然不負娘娘所託。”
元槿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直想嘆氣。
這靈犀的性子,也真是個死心眼兒的。
得虧了現在定北王不在這裡。如果在這裡,王爺得怎麼想?
哦,只是為了不負娘娘所託,所以認真去做這事兒。而不是心裡有王爺,想要王爺過得好、過得順心。
這可真是……
不會說話。
思及此,元槿再想了想靈犀一直以來的言行舉止,不禁覺得,當年的事情,或許靈犀並沒有參與到其中的算計裡。
或許,靈犀是當年事件裡的一個無辜犧牲品。
想到這兒,元槿的心裡愈發有些難受。趕忙叮囑了秋實和靈犀幾句,這就帶著葡萄往屋裡行去。
藺時謙早就聽聞元槿帶了靈犀過來一事。只不過他因著眼盲無法自有行走,故而只能呆坐在床邊,等著宮人向元槿行過禮後,回到屋裡過來扶他了,這才一點點往外挪去。
元槿進到屋裡來的時候,藺時謙剛好要出屋子。
短短几間屋的路程,他竟是走了許久。
藺時謙有些黯然,強笑者與元槿行禮。
元槿不等他將禮行完,趕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葡萄適時的讓人搬了兩個錦杌過來,放在廊下。
元槿和藺時謙站定後,親自和他說了靈犀與多多行步時所在的大體方向。
藺時謙雖看不到,卻還是依著元槿所說的位置,朝著那邊緩緩坐了下去。
元槿這便將多多的本事與藺時謙大致說起。
初時藺時謙還未有太大的感覺。待到後來,元槿多說一句,他便愈發驚訝一些。待到最後,藺時謙已經是實實在在的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