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放鬆下來,她全身力氣皆無,軟軟的靠到了後面的樹上。
藺君泓忽地笑了。
他側過臉,斜斜地睨著藺君瀾,說道:“槿兒的事情。我絕對不會罷休。待到重凌處理完陶志忠那邊,長公主這裡想必也要多問幾句的。”
這句話成功的讓藺君瀾失去的力氣瞬間回到了身上。
她忽地站直了身體,渾身緊繃的說道:“你這是何意!莫不是我……”
“若不是長公主盡心盡力的演好這戲,皇叔又何苦捱上一刀?”藺君泓含笑道:“長公主莫不是覺得,自己騙了皇后娘娘過來,還能全身而退的吧?”
語畢,藺君泓不待藺君瀾再行反駁,當即點了十幾名禁衛軍,指了藺君瀾說道:“長公主覺得宮裡的花草甚是可人,想要在宮裡多待些時日。不若就送到徐太后的跟前,讓徐太后好生的和長公主談談花草。”
說是談花草,但又怎可能僅僅是談花草?
想必藺君泓是存了心思,讓徐太后來“教育”一下長公主了。
至於“教育”過後長公主會如何,就還得等陛下示下。
旁人一個字兒也不敢多說,訥訥的應了聲後,上前來押藺君瀾。
藺君瀾不肯,用力想要掙脫。無奈禁衛軍的手力很大,不過三兩下就將她用力制住,而後由兩個人一邊一個擒住她的手臂,強迫著她不得不往徐太后那邊行去。
既是處理了這些事情,藺君泓終於鬆了口氣。
他牽著元槿的手走向前去,低聲問道:“你如今要往哪裡去?”
藺君泓這般問起,元槿倒是心裡有數。
如今藺君泓將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陶志忠和皇太后的人分插在各處,需得一個個揪出來。更何況,還要和賀重凌那邊匯合,將陶志忠的事情一併辦了。
元槿想通之後,便道:“不如回宴席上去吧。那麼多人都被我請了來,總不好讓人在那邊乾等著。”
這牡丹宴本就是元槿以自己的名義辦起來的。如今她這樣說,倒是合情合理。
藺君泓在那麼多人面前也不好和她悄聲叮囑什麼。更何況,現在手頭上的事情著實太多,一時間忙不過來。只得和她點了點頭,說道:“既是如此,你先過去吧。晚一些若是有事,再來尋我。”
語畢,也不管元槿答應不答應,藺君泓直接將四衛全留給了她,守在她的不遠處跟著,藉機保護。
元槿緊張萬分,生怕在這種時候將人盡數留給她後他的身邊沒了人。
但看那從房樑上下來的絕頂高手守在了藺君泓的身邊,元槿這才稍稍放心了點,頷首與他道了別。本文由“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回到宴席上的時候,戲臺子已經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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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重珊她們看到了元槿,遠遠的就和她招手。
元槿與院門口近處的幾位太太笑著示意了下,這便往女孩兒們那邊行去。
待到落了座,元槿方才發現,她們這位置選的巧。
看似是個極偏的位置,其實十分討巧。是在院子角落凹進去的那一塊。想要縮在位置上說些悄悄話,又或者不去看那戲臺子想要在這邊擺點東西來玩,兩邊看戲的人等閒不會發現。
元槿來了後,和女孩兒們湊到一處的馮樂瑩有點緊張,趕緊和元槿行禮問安。又道:“皇后娘娘來到這個位置,會不會不太妥當?”
她這話一出來,幾個女孩兒就都笑了。
葛雨薇指了元槿說道:“平日裡她是皇后娘娘,其實私底下,都是咱們家的妹子。旁的不說,你們家許林廣,可是頭一個就不允許旁人欺侮她的。”
聽到葛雨薇這般自然而然的提到了許林廣,馮樂瑩的臉刷地下紅了起來。
瞧見她這模樣,賀重珊亦是哈哈大笑,指了葛雨薇說道:“你別慌。她這人脾氣是有點燥的。不過終歸有人能值得了她。往後她再提許少爺,你只管和她提穆家那位就是。”
馮樂瑩其實和女孩兒們並不太熟悉。
不過,既是往後將要成為許家媳婦兒,女孩兒們就想著多親近親近也好。往後少不得要多接觸的。
葛雨薇和賀重珊之所以和她說話這般隨意,也是看中了她的性情。
之前元槿剛剛過來,馮樂瑩當頭就來了一句“會不會不太妥當”,顯然也是個心直口快的。
這樣的人好相處。
她們最不愛搭理的,就是那些心腸彎彎繞,半天憋出來一個字兒,心裡頭卻沒什麼好年頭的了。
元槿看到馮樂瑩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趕忙起身走到馮樂瑩身邊,坐了下來,說道:“莫要理會她們。一個個慣愛口中跑車,說不出什麼好話來。依著我說,你往後有什麼難事,找我嫂嫂說就成。她定然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