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扣本就是紐芬蘭犬,生性溫和忠誠。讓它來幫忙的話,它定然是全力以赴,絕不退縮也絕不會放棄。
可鬧鬧是貓。不僅是貓,而且還是個本來性子就不太和順的貓。
讓它聽話地重複訓練去做一件事情,初時它或許還能壓制住性子滿為其難地聽一聽。但是次數多了時日久了,它那骨子裡的“不羈”就暴露了出來,經常不肯服從命令。
有時候是聽懂了不願意去做。大部分時候乾脆走神,連聽都不聽了。
元槿常常在想,如果這事兒能讓狗狗去做的話,必定是事半功倍。
但她問過藺君泓的意見後,知曉這事兒許是得讓小動物“飛簷走壁”去辦成,而狗狗只能在地上跑,不能爬牆爬樹。因此,元槿只得歇了旁的念頭,專心地讓鬧鬧來做此事。
元槿知道,如果想讓動物“聽話”,有千千萬的法子能夠辦成。
可是有些法子太過簡單粗暴了些。
元槿不喜歡懲治動物。即便鬧鬧不肯聽話,她也沒想過要動手打或者是柳眉倒豎地厲聲呵斥。
她想著,一定是法子不對路。如果尋到了合適的辦法,想必鬧鬧就會肯去做了。
只不過那最合適的法子,她到現在還沒有尋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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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槿有些氣餒,卻壓根沒有想過放棄。
自打下定了決心要讓鬧鬧來幫忙後,她就時常和鬧鬧在一起。觀察著它,留意著它的一舉一動,從而在它的行事裡面尋找最合適的方法。
鬧鬧性子也是怪異。
平日裡元槿沒空的時候,它總愛有事沒事就來找元槿,想要和元槿粘在一起。如今元槿日日和它同處了,它反倒是不稀罕了一般,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元槿,不願和她同進同出了。
元槿思量著小傢伙許是起了叛逆的心裡故而如此。於是和藺君泓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看它,脾氣也是個怪的。不搭理它的時候它湊過來,搭理它了它倒是不稀罕了。難不成我還要繼續不搭理它,它才肯理我麼?”
藺君泓被元槿這氣呼呼的樣子給逗笑了。
他一把將她攬在懷裡,輕點著她的鼻尖笑道:“若你真的不搭理它了,涼了它的心,怕是它就要傷心離去,跟著可晴那小丫頭,再不肯跟你了。”
元槿被他這說法驚了一跳。轉眸去看他,見他唇角的笑意裡有著十足的促狹之意,方才曉得他是在開頑笑。
元槿忍不住橫了他一眼,哼道:“你就在那邊說風涼話吧。若不是我因了你的緣故逼它過甚,它也不至於怕了我。”
聽了她這話,藺君泓不由得搖頭輕笑。
“你看,你已經說出了它不肯搭理的緣由了。”藺君泓拉了她在一旁做好,輕嘆道:“任誰都不會喜歡被束縛。你逼迫它太甚,它緊張了。並非不喜歡你,也並非不想幫忙,只不過它有些驚到了。”
貓兒的脾氣怪,也嬌氣。但凡心裡不順意,就要想方設法地表達出來。
如果一直不順心,那麼它最後的表現結果便是不聽從、不理睬了。
“越是逼得緊,越是不肯聽。”元槿點點頭,擰著眉道:“逆反心理。”
看她這般語氣沉重的下了結論,藺君泓笑著屈指叩了叩她的額。
見她擰眉怒瞪他了,藺君泓方才說道:“你之前說的沒錯,法子應當是不對的。具體是什麼法子,我沒法幫你尋到。不過,你也不用太過緊張。左右這事兒若是鬧鬧這邊不能成,我再尋了旁的途徑就是。沒必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也不要逼迫自己太甚。”
元槿知曉,雖然藺君泓說了不一定需要她幫忙,但若她能讓鬧鬧聽從命令的話,應當是最為快捷最為簡便的辦法。
如果藺君泓有更為容易的法子的話,當初就不會尋了她說出那樣的一番話,根本就不會找她幫忙。
想通這一點後,前幾日積攢起來的鬱氣和焦躁忽地消失不見。元槿的心裡愈發堅定起來,思量著還是先尋到了合適的路子再說。
這一日又到了元槿跟著姚先生上課的日子。
自從京城發生地動以來,元槿雖然還時常跟著姚先生上課,不過,她原本想要考靜雅藝苑的意圖已經淡了許多。
冀都還在建造之中。雖然日趨完善,但是比起當初的京城來,還是有許多不完備的地方。
靜雅藝苑比起當初來,規模小了許多不說,也還沒有足夠大的院子去招收如以往那麼多的學生。而且,前些日子蕭以霜鬧出了那麼多的事來,甚至還在藝苑裡出言詆譭中傷姚先生。而後陸若婷那邊又不知道出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