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強說完那些話後就不見了蹤影。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所有人都好似對他的失蹤存了一種默契,也沒人多問一句大家可曾在何處見過他。每每提起這個人來,大家只傳遞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便作罷。
不過,劉立強留下的那些話,所有人可都是實實在在的記在了心裡。只不過沒有說出口罷了。
在那之後,藺君泓愈發忙碌了起來。
雖然他只是在那一天和元槿提過訓練鬧鬧的事情,但元槿已經將他的話都記在了心裡,每日裡都會和鬧鬧笑鬧一番。看似無意,實則在暗中訓練著它。
只是這樣了幾天之後,並未看到顯著的成效。
當初藺君泓和元槿提起的是,希望鬧鬧能夠在一個廣闊的地界中,找尋某個特定之人留下的物什。
元槿倒是明白了藺君泓的意思。
藺君泓想讓鬧鬧做的事情,與人們訓練犬類之後倚靠狗狗們做成的事情比較想通。想讓動物聞過一樣東西之後,便依靠著這個記憶力去尋找味道相似的東西,從而找出某個人或者是這個人接觸過、用過的物品。
當初長公主在公主府裡辦消暑宴的時候,那名喚虹日的丫鬟跟著小皇孫藺松華的時候,將他跟丟,尋不到人。
元槿就是讓騰騰靠著這個能力幫忙找到了藏在假山後睡著了的藺松華的。
只是狗狗做到這一點較為容易,讓貓兒做到這點,就頗為困難了。
並非貓兒的嗅覺不好。恰恰相反,貓兒在這方面的能力十分突出。只不過因為貓的天性和個性原因,有時候和它們溝通起來有點困難,不好讓它們聽命行事罷了。
元槿算是和動物記憶溝通的了。可即便是她,即便她已經讓鬧鬧弄明白了應該怎麼去幫忙,卻依然不好合作。
比如今日。
鬧鬧本是跟著楊可晴在姚先生的滄海閣裡住著。
元槿跟著姚先生學了幾堂課後,便藉機帶了鬧鬧來到了明雅苑裡。名義上是要帶著鬧鬧溜溜食,實際上就是想了法子來訓練它。
初時鬧鬧還比較合作。讓它聞過了某樣東西后,它就會顛顛顛地跑去找來有相同味道的東西。
只是如此三四回後,它就開始不幹了。
元槿給它了個絨球讓它嗅一嗅氣味,它明顯是已經聞出了味道。而且,元槿明明白白的看到它朝著那個正確的方向瞄了一眼。
但,它也就瞄了這一眼罷了。
而後它就開始抬起白絨絨的小爪子,開始撥弄起了元槿手裡的絨球。
一下。兩下。
如此十幾回後,它就徹底地拋棄了元槿讓它做的事情,歡快地圍著那個絨球玩兒了起來。
元槿命它不準這樣,必須聽話。
可是鬧鬧明明已經聽明白了元槿所說,但是頭一扭後,依然如故,照玩不誤。
元槿哭笑不得,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它的小腦袋。而後,她就坐在了鬧鬧旁邊的石桌上,邊嘆著氣邊想,該如何是好。
她知道,如果給鬧鬧的不是它喜歡的絨球,而是它不喜歡的冷硬物什之類的,或許效果能夠好上許多。
但是她不能這麼做。
她不知道到時候鬧鬧將要面臨的是什麼樣的東西。是它喜歡的,或者是不喜歡的。又或者是它感興趣的,還是它討厭的。
她只能無視它的喜好,將它喜歡的亦或者是討厭的都試過,保證無論面對著的是什麼,它都能一視同仁同等對待。這樣的話,到時候藺君泓讓它去做事,它才能夠做到最好。
可依著目前的情形看,還遠遠達不到預期的目標。
說實話,元槿還是很有點氣餒的。
如果是訓練狗狗們做這種事情,她倒是得心應手許多。特別是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