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宛白道:“宛白十八。”
王嬿道:“十八,比我小了四歲呢!叫你妹妹正合適。”
這池宛白慌忙行了個禮道:“姐姐在上,受妹妹一禮。”
兩個女子在一邊聊著,卻將陳述晾到了一邊。
王嬿道:“妹妹,以後也不要叫他王爺。他一江湖劍客,叫做陳述即可。”
池宛白道:“這似乎不好,王爺畢竟是王爺,男女有別。”
王嬿道:“他王爺遲早要娶妻,我見你就喜歡。此次選後,就選你了。以後如何見外?”
話到此處,池宛白的臉卻紅了。道:“姐姐休要胡說。王爺人中豪傑,如何會要我這種苦命之人?我看姐姐與王爺也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王嬿道:“你應知道,我早已許於平帝。一國之母,如何能夠再嫁?”
池宛白道:“如今已是新朝,皇上一言九鼎。平帝早崩,姐姐何苦為難自己?”
王嬿見池宛白認真了起來,道:”不要說了,即便要嫁,我也要再嫁一國之君。”
池宛白聽得王嬿一言,知道王嬿不願再說。而陳述此時卻仍在邊上聽著。
王嬿道:“陳述,你如何不說話?”
此時,陳述抬手示意王嬿不要說話。
王嬿與池宛白一靜下來,也聽到了遠處馬蹄噠噠噠聲。三人放眼望去,只見有一隊火把,正朝鎮上而來。陳述道:“嬿兒,你先護著池姑娘,我去看看什麼情況。”說著,就著屋頂,使出輕功,飄然而去。王嬿見那去的背影,瀟灑非常,對著池宛白道:“你看這背影,還不配做你夫君麼?”
池宛白被王嬿這麼一說,羞道:“宛白只怕辱沒了王爺門楣。”
王嬿道:“他陳述出身,你可知道?”
池宛白搖搖頭。王嬿道:“他陳述,原是新野一無父無母孤兒,因家姐在王嬿兄府中被誤殺,哭倒在路邊而被樓歸裡所救。後隨樓歸裡去了中山,做了中山王替身,讓中山王避開了公孫仁刺殺,救了中山王一命,遂與中山王結為兄弟。後中山王成為平帝,他於是封了武義王。”
池宛白聽明白了,道:“都道漢時高祖有約,非劉姓不能為王。而陳述卻是武新王。宛白正有懷疑。”
王嬿道:“陳述這王,可謂逍遙王,有爵祿,無兵權,無封地。所以,即使改朝換代,他陳述也不會涉入其中。”
池宛白道:“那為何不叫逍遙王?”
王嬿道:“古制中無。你現在明白陳述出身比你更微寒,可覺自己有辱門楣?”
池宛白道:“王爺畢竟是王爺。昔日漢高祖也是出身微寒。”
王嬿道:“你到底想不想嫁給陳述?”
池宛白道:“如若姐姐為妻,宛白願意為妾。”
王嬿見池宛白堅持著要將自己拖下水,道:“妹妹,不瞞你說,我對陳述,也有意思。只是,心中有苦難言。如若你喜歡他,我倒希望你能代我,好好照顧他。”
池宛白道:“姐姐既然喜歡陳述。就嫁給他。況且姐姐劍術非凡,宛白手不能提,豈可與你同日而語?”
王嬿被池宛白這一說,心中也有些難舍。道:“時也,命也。妹妹,且不要考慮姐姐。你若有意,陳述若有情,姐姐成全你們。”
二人說著話,卻見陳述又跳了回來,道:“二位姑娘放心,那是朝廷原涉,因放心不下我們,特出來尋找。在去路上,見了白帝門棄下的馬車,知道我們已經逃脫,遂又打道回來,沿途找我們。現知道我們下落,已去了驛站休息,明日一早便來接我們回京。”
二人聽了陳述之言,放下心來。看天色也晚,於是各自休息去了。
三人跟著原涉回了長安,一道前往宮中。入了殿,只見王莽立在那裡。三人行了禮。王莽問過路上發生之事,陳述如此這般地說了。王莽道:“這白帝門一事,樓歸裡辦了多年,未有結果,可謂密不透風。如今陳述做地好,果實敗者,從內部起。這希望這白帝門之敗,從胡一刀起。”
看了池宛白模樣,道:“這池姑娘的確生地標誌,不知是哪家姑娘?”
池宛白下跪,將身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