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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陳述於新野,隨著樓戶處理班務。聽聞王嬿於東方苑修煉。因那日師傅說王嬿成就要優於自己。於是,平日除了處理班務,就是練劍。進展倒也迅速。只是這心中,時常有王嬿的影子,揮之不去。這回得了樓戶命令,要其前往調查白帝門一事。與樓戶相商,先去哪裡。樓戶道:“這白帝門,向來好為亂,哪裡有亂,哪裡就可能有白帝門出現。”
此時,北方傳來訊息,邯鄲以北發大水,水深數丈,流殺數千人。陳述當即北上。未到邯鄲,又聞關東地震,於是又往關東而去。一路上,流民益多,而陳述身上所帶錢幣,卻不能用。民間少有可購食物。王莽因錢幣多,物價貴。於是收了了民間財物糧食,統一定價出售。民按口登機,不得多口。這給陳述造成了許多麻煩,他每行一處,都要入城登記,等待發放,所以,往關東這一路,又走了幾個月。人沒到關東,卻又聽說青門有災。
陳述這一路,沒遇到白帝門之人,卻在官府之見磕磕碰碰,甚是難行。此時,身上盤纏將盡,而當地官府又難以拿出俸銀。陳述於是又打道先回長安。
行至長安。倒也順利,入了府中。經了數月奔波,陳述除了看到民間疾苦之外,就是這一身破衣服了。而見長安城內,又別是一番景象。前往拜訪王莽,被告知王莽時常常禦燈火至明,天明即刻上朝,日夜無休。更是沒空見陳述。
陳述於是來到三舍,到一處酒鋪。坐了下來。要了一壺茶,兩個菜。正坐著飲茶吃菜,看著大街。這時候,遠遠的看見兩個人於街上走著。陳述一眼認出,其中一個是劉伯升,便起身叫道:“伯升兄,好久不見!”
外面劉伯升聽得有人呼喚,看時卻是陳述,也喜從心來,拉了邊上那人,大步跨入酒鋪,道:“陳述兄弟,好久不見!”
陳述道:“你如何出現在此地?”
劉伯升道:“在下剛來,看我這兄弟。”說著,介紹邊上年輕人,道:“這位是我兄弟,劉秀,來此處學《書》已有一段日子了。“
陳述與劉秀作揖道:“這《書》乃古代帝王之治,閣下學之,可有為官之意?”
這劉秀年紀要比陳述小幾歲,見陳述與伯升相善。於是道:“在下出初來長安,見執金吾車騎甚盛,便有‘仕官當為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之意。”
陳述聽得劉秀如此說,道:“這執金吾,陳述知道。只是陰麗華,在下於新野常見,人甚美。只是年善小,又如何取得?”
劉秀嘿嘿一笑,道:“在下曾往新野販米,與新野王猛有私交。這陰麗華便是他府上之妹,人雖小,甚美。遂心愛之。欲取為妻,也不為過。“
陳述想起,王嬿昔日,也不是九歲就配予劉衎麼?於是也不再說什麼。卻聽得劉秀與王猛私交。便想起那日王猛從外面回來,說與劉秀摔跤,看來彼劉秀就是此劉秀了。有了王猛這一個相熟之人,加上劉伯升在此,陳述與劉秀很快熟絡了起來。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而這劉秀,與《書》略通大義,揮斥方遒,無不暢快。
三人相談間,忽然,劉伯升附到陳述耳邊,道:“你看那街上漢子,似是王孫慶。”
陳述卻不知王孫慶是誰。但也往街上看去。卻見街上有一人,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在那裡見過。劉伯升道:“我曾經商至朔方,在朔方太守府見過此人。據聞,那朔方太守被朝廷捕殺了。如何這王孫慶卻仍在此處?”
而外面的王孫慶,似乎看見了劉伯升,便低頭離開。
陳述見了王孫慶離開,便起身,放下錢幣,走出酒鋪。劉伯升與劉秀,也跟了出來。三人隨著王孫慶,走街過巷。這王孫慶分明已經知道被劉伯升等人發現。走到一處客棧,鑽了進去。陳述三人也上前,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