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道:“既然如此,就令擇能言善辯者。你二位可隨使前往,如何?”
樓戶道:“如此甚好。”
王莽安排了樓戶之事。對王嬿道:“嬿兒,你二位此去東方苑。如若有心,可幫為父採風於民間。另外,你也大了,如今三年喪畢,漢朝不複,要是遇見意中人,就嫁了。”
王嬿聽父親又提改嫁一事。怒從心來,道:“嬿兒願為平帝守終身。”
王莽道:“即便是陳述,也不願意?”
陳述於邊上下跪道:“皇上,陳述與平帝兄弟,誓死保護嬿兒,絕無半點非分之想。”
王莽道:“男歡女愛,何談非分?你二人若成眷屬,我王莽甚事高興。”
李心君也道:“我看你二人倒也般配。”
陳述只搖頭道:“不敢,不敢。”
而王嬿卻仍生著氣,道:“不跟你們說,我們走!”
說著,又退了出去。起身出發前往東方苑。
四月的天,繁花似錦,稻田裡面,也是蔥蔥鬱郁。二人行於路上,見男子勞作,看婦女浣衣,道也自在。而四月卻是多雨時節,二人因雨,走走停停。到了東方苑,天也暖了起來。
進門之後,東方虹夫婦正在裡面院子相互比劍。而外面小兒卻都不見了。陳述問:“那幾個弟子那裡去了?”
東方虹答道:“新朝建立,皇上崇文,那小兒父母,都將小兒帶去學六書了。這也好,落得個清靜。”
王嬿道:“新朝之政,與往日不同,繁瑣了許多。父親不知道心中想些什麼。”
東方虹道:“那是朝廷之事,未給百姓造成不便,便不足憂。”
東方虹對陳述說道:“你赴京的這段日子,有一位自稱劉伯升的男子,數次來找。說是你故交。找你相敘。”
陳述道:“此人的確是徒兒故人,如今何在?”
東方虹道:“聽說你沒來,說日後再來拜訪。”
說話間,只聽地管家報到:“門口劉伯升又求見。”
陳述慌忙出去,將劉伯升迎入內院。拿出一袋錢予管家,吩咐其弄些酒菜。管家開啟錢袋,見都是新錢,又還給了陳述,道:“新錢多假,又不便,不好用。”
陳述道:“舊錢都已在路上花了,你且拿去,買些好酒好菜,我要與伯什兄聚聚。”
劉伯升卻哈哈笑道:“陳兄弟,你自京城而來,難道不知民間仍在用舊錢?”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把錢,給管家,道:“管家辛苦,勞煩去買些酒菜。”
東方虹慌忙組織道:“你來東方苑,當是我們盡地主之誼!”說著,從管家那裡拿來錢,還給劉伯升,對管家道:“你去,辦些酒菜。一應費用,少不了你。”
管家得了諾出去。劉伯升與眾人聚與正廳。
這東方虹見劉伯升生地人高馬大,知其膂力過人。問:“伯升兄弟,哪裡人士,來東方苑,所為何事?”
劉伯升作揖道:“在下南陽人士,往來以販米為生,因之前於京城與陳述重聚,知其於此處學藝。而伯升近來於附近村鎮買賣,遂特來拜訪故人。”
陳述道:“劉兄足跡,可謂行遍天下。陳述羨慕。”
劉伯升道:“都是苦力,哪裡有你這般安逸?”
陳述問道:“你可有去新野?陳述來自新野,卻不知現下如何了。”
劉伯升道:“新野,八年前陰氏得封,如今已成一方富豪。王莽新都,仍在那裡。只是這新野無事,而其不遠處,四月間,卻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