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戶道:“你若一人在此處等我,為何又不隨我而去?”
李心君道:“不是我不願隨你去。只是孤男寡女,怕引起誤會。”
樓戶道:“這的確於中原禮節不合。你且在此處,等我回來。”
李心君笑道:“王太皇太後認我做孫女,安漢公就是我叔父。你回來娶我時,可要經過這兩位同意。”說畢,偎依到樓戶懷裡。
樓戶初次擁美人在懷。感覺著李心君的體溫。心跳突突地加速著。二人於月下,就那樣靜靜地待著。忽然,樓戶聽到遠處喊叫聲。放眼望去,之見一處宅子點起了火。
李心君也看見了,極目遠眺,道:“那不是安漢公府邸附近麼?”
樓戶擔心王莽有事。叫李心君先行下去休息。自己則就著屋頂,施展輕功,往安漢公府邸飛去。
安漢公府距離武義王府也就兩條街。樓戶很快到了。確實是安漢公府,火光亮如白晝。到了前面,一股血腥味迎風飄來。之見安漢公府大門前,灑滿鮮血。
樓戶見了那鮮血。上前問道:“此處發生何事?”
此時原涉已經在門口,道:“不知是誰,在安漢公府前灑了這許多血。是在詛咒安漢公。”
樓戶道:“是誰對安漢公有如此仇恨?”
王莽也已經起來。見了這許多血。叫人收拾。
安漢公門前灑血一事,很快就傳到了朝廷。太皇太後聽了震怒道:“漢武帝之時,巫蠱事件,殺了許多人。哀帝之時,中山王又因詛咒而亡。巫蠱之事,乃漢之禁忌,如若發現,當誅!如今,有人對安漢公行巫蠱之事,立即徹查,嚴懲不怠!另外,昭告天下,如有線索者,重賞!”
太皇太後詔書下時。樓戶已經起身離開前往廣漢,做他的太守。
不幾日,伊善得到有人報,說知道是誰潑的血。
伊善見了來人,只見這人生地一副醉鬼模樣。問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是誰,往安漢公府灑血?”
來人道:“小人孫二,住在安漢公府街尾。那一日,與朋友相聚,多喝了幾杯,走路慢點。到半途時有了尿意,於是在一個角落裡面小解,此時聽得安漢公府傳來喧嘩之聲。回頭看時,卻見兩人匆匆逃去。後來得聞太後下詔,小人回去細想,定是此兩人。”
伊善道:“你可認得那兩人是何模樣?”
孫二道:“小人昔日與賭場認得一個,因此黑夜裡能認出。另一個不認識。”
伊善道:“那人是誰?”
孫二道:“安漢公大兒子王宇之大舅子呂寬。”
伊善賞了孫二些銅錢,著他回去,隨時聽候召見。孫二歡歡喜喜地拿著銅錢離開。
伊善立及下令,逮捕呂寬。一面起身入宮去見太皇太後。
然而,派去抓人呂寬之人回報。呂寬幾日前已經離開府邸,不知所蹤。
太皇太後聽後大怒,王莽得知了之後跟伊善道:“巫蠱之事,事關重大。上及天子,下到草民。皆盡詳查。”
伊善於是將呂寬府中人竭盡入獄。逐個審問。卻沒人知道呂寬去處。
卻說這呂寬,灑了血之後。回到家中,坐立不安。又見太皇太後下詔徹查,遂偷偷地躲到了府外,幾日不敢回去。果然,見官兵來搜。於是偷偷出城。一路上,夜行晝隱,不敢入城。輾轉來到廣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