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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樓戶別了王莽,前往中山。中山位於長安以東,燕之南,靠北。自周以來,此處便有國。其城,古,其民,樸。然而,於周時,處於諸侯包圍之中,中山國一向是弱國。因此,中山國分封,也是屬於先皇所忌憚之人之處。只是,高祖之後,海內統一,中山則成了交通要塞,商賈來往,此地甚是繁華。卻少有農桑之事。
樓戶一行路上走了半月。終於到達中山王城。此城也是中心之中心。此處來往商賈眾多,市集不少。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半月的奔波,對陳述來說。委實有些辛苦。而李心君卻興奮異常,自小的馬上生活,使他絲毫不覺馬上的疲憊。可是陳述,進了客棧,似乎屁股被顛成了兩半。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樓戶原涉則結伴去中山王府附近觀望。中山王府處於鬧市以外,周邊有著護城河,城門緊閉。樓戶道:“此等城門,儼然皇宮。於其中,如何會有性命之憂?”
原涉道:“此處,周時就是中山皇宮。所以護城河固有。看來,若無信符,通常不能接近。”
樓戶道:“如此甚好,侯爺叫我等來保護王府中人。看來一般刺客難以越過護城河,我們於護城河出觀望即可。”
原涉點頭,道:“如此,道也方便了。這分封侯府,果然安全。不似侯爺新都侯府,出門便是街道,刺客襲擊,極其容易。”
樓戶道:“侯爺散盡家財,新都又是其叔父封邑所劃分,非古城。侯爺不夠錢修城便是了。”
原涉道:“侯爺一代賢人,如今於京,卻心繫中山。此中必有深意,你我且小心看著。”
中山城四周環繞著護城河,護城河四邊隔了一裡有餘,方才見到農田。農田盡處,有一家酒鋪,緊挨著酒鋪,農房漸漸多了起來,人也多了起來。
樓戶二人在酒鋪坐下來,遠遠地望著城門。忽地,後面傳來李心君的聲音:“你們二位在這,害我找了好久。”
李心君也遠遠地看見了護城河。道:“這種河,不是軍隊,如何能夠過的去?”
樓戶道:“若有武功高手,入夜之後,趁士兵不備,或許可以進去。”
李心君道:“那如何能夠進去?”
原涉笑了笑,道:“李姑娘,入夜之後,原涉帶你走一遭?”
李心君拍拍手笑道:“好!”
樓戶卻說道:“侯爺叫我們來暗中保護中山哀王之後。如何能夠去驚動官兵?”
原涉道:“外面也是官兵,可以用侯爺信件覲見。”
樓戶道:“不忙,如若有刺客於城外。我們貿然進去,必然是敵在暗,我們在明。” ? 李心君有些不明白,道:“既然是奉命保護,為何不進去說明,貼身保護?”
樓戶聽了此言,道:“如此,也有道理。只是,我們不可一道進入。以防萬一。”於是起身道:“此事,回去再行商議。”
三人正欲起身打道回府。樓戶忽然聽得耳後傳來一陣刺耳聲音。身形往邊上一閃,卻見原涉也出了劍,將飛來之物擋了出去。樓戶一看,原來是一支箭從酒鋪外面飛了進來,射箭之人蒙著面,騎在馬上。見箭落了空,又拉弓上弦。樓戶藝高膽大,往來人沖了過去。射箭這的人箭應手而放,樓戶眼睛看著箭,騰挪著躲開。
來人見兩只簡都落了空。便快速掉轉馬頭,絕塵而去。樓戶只見那騎馬動作,神速非常。絕非樓戶兩只腳所能趕上。便作罷。
而此時酒鋪中的李心君卻喊道:“攣鞮輿!”也跟了出去,原涉跟在李心君後面。
樓戶問李心君道:“此人騎馬蒙面,姑娘可認識?”
李心君道:“他射箭動作,轉馬姿勢,騎馬模樣。像極了攣鞮輿。”
樓戶問:“攣鞮輿是何人?”
李心君道:“匈奴單於之弟。”
原涉問:“單於之弟為何會偷襲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