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道:“將飯菜拿到這來,我與災民同食同住。”
李心君開心地道:“好啊好啊!侯爺,這裡甚是不錯。”
樓戶見李心君如此開心,也附和道:“侯爺體諒民情,縣丞你就拿了飯菜過來。”
縣丞面有難色。而此時一直在邊上看著災民的伊善卻說:“你少猶豫,快送來飯菜來分予災民!”
縣丞見伊善如此說,只得吩咐來人道:“快將飯菜移至此處。”來人告退。
伊善道:“你稍後帶我去看看賬目。”
縣丞應諾。
飯菜來了,王莽看地十分豐盛。災民看見了飯菜,個個雙眼放光。
王莽想分給眾人,卻見明顯不足。於是吩咐樓戶道:“你且去將災民分一下。將災民分成老、幼、病、壯。將這食物先給小兒病人,其次老人,末壯者。”
樓戶答應了走了,李心君道:“我跟你去。”於是跟了樓戶去清點災民。
樓戶見李心君,二十上下,脾氣大大咧咧,半點不似閨中兒女,頓時有些好感。帶著李心君清點了半晌。回到王莽身邊。王莽吩咐縣丞分了食物,自己卻叫縣丞燒了一大鍋粥,跟著身體健壯災民一同喝粥。
災民看見王莽隨他一同喝粥,而將好菜分予老弱,紛紛下跪道謝。
此後幾日,王莽無事則慰問災民,有事回縣衙處理。除了睡在縣衙,吃卻都與災民一起。而李心君跟著樓戶,與陳述一起給災民分發藥物。
這一日,伊善稟報王莽:“縣衙賬目有問題。朝廷賑災之銀,十不用其一。”
伊善直言道:“朝廷到藍田不過五十裡,災銀卻少了這許多。具體如何,還請侯爺下令徹查!”
王莽吩咐道:“此事全權有你負責,一切依法行事。”
伊善得了命令出去,吩咐下人開始徹查。不幾日,王莽發現縣衙空空,縣丞也不知去向。
伊善通知了朝廷。劉欣這幾日均於寢宮跟董賢和妃子們雲雨。孔休得此訊息。又稟告皇上,撥了些款去購糧賑災。然而,從吏部傳來訊息,國庫已空。
孔光大驚,問道:“如何會有此事?”
吏部回答:“近年災害連連。皇上年年恩典,減免賦稅。而諸侯分封日增。前些時方助匈奴平亂,單於來了又帶走許多庫銀。加上各地權貴私佔民田,加劇稅收減少。如此入不敷出,乃至於國庫空虛。”
孔光道:“那前段時間所撥款項多少,為何還是不夠用?”
吏部道:“據伊善來報,庫銀撥到地方,所用之處,十不及一。”
孔光痛道:“天亡大漢,不過如此。”
孔光也只得將庫銀不夠之事告知王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王莽一籌莫展。
正當王莽一籌莫展之際,來了一個人,道:“劉歆求見!”
王莽聽了來人,慌忙起身出去迎接。之間來的是一個與王莽年齡相仿的儒生。王莽拱手道:“劉兄到此,真乃令莽久旱逢甘露。”
劉歆道:“歆至此,不是要跟你聊聖賢之道。”
王莽道:“聖賢之道,天下共之。”
劉歆道:“道在用,而非在講。畫餅不能充饑。今歆來,是得知侯爺於此地救災,而貨貴,錢少。”
王莽道:“正是如此。歆兄,該如何是好?”
劉歆道:“災銀流失,自有伊善追查。貨貴,侯爺不如上書朝廷。令全國,以定價收糧,然後再以定價賣出。禁止私下買賣。如此以解燃眉之急。”
王莽聽了劉歆,也沒有能出其右之法。於是上書朝廷。
書到朝廷。孔光讀之,群臣議論紛紛。
王莽等了數日,也不見下詔。而災民卻日益饑餓。樓戶見侯爺如此焦急,便也叫了民間好漢,各處徵糧以救藍田之災。總算勉強過了一月。
此時,王太皇太後卻派人來,急招王莽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