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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於絕塵而去。而王莽則仍在原地候命。劉欣見王莽邊上還站著一個匈奴裝扮的女子,問道:“此女子何許人,為何沒有隨單於而去?”
王莽道:“此乃李陵之後,名心君,自小生長於匈奴。微臣日前於匈奴遇見,她想回中原看看,所以微臣帶了她回來。”
劉欣道:“原來是李廣之後,昔日一場誤會,李陵不回中原。而今其後人歸來,理當善待。”見李心君仍然身著胡服,於是賞賜了李心君金若幹,令王莽帶去置辦漢服。
劉欣回到宮中。此時皇後已經在寢宮等待。見劉欣回來,下跪道:“皇上,韓況此去,可是破壞了我等的計劃了。”
劉欣道:“朕不知韓況就是你選定的緊盯王莽之人。如今如何是好?”
皇後道:“昨夜詔見了韓況,已經囑他速去速回,回程時與王莽彙合。另外,今日從朔方來了個太守,此人貪,臣妾想求皇上派他輔佐王莽。”
劉欣道:“如此,就依皇後之見。”
此時,邊上的董賢道:“軍強者,攻其將;將強者,攻其心。臣今日見王莽身邊之女子,李廣之後,生的一副好模樣。”
劉欣道:“生得好又如何?”
董賢道:“李心君隨王莽自匈奴而來,王莽自然要好生照顧。然孤男寡女,指不定日久生情。而王莽賢名蜚聲朝野。王夫人賢良淑德,隨有寵妾,也是和和睦睦。如果皇上著子女子金銀,打扮一番,說不定子女子能令王莽夫婦翻臉,妻妾爭鋒。如此,是否可以瓦解王莽一世英名?”
劉欣頷首:“但不知此女子性情如何,萬一愛卿之策無效呢?”
董賢道:“不管此女子如何。事實乃子女子在王莽邊上。而王莽家眷必當放心不下,皇上可著人散播流言,只要其家眷相信,其子必然會感覺地位受損,就會出面幹涉。而王莽仁義,不願置李心君不顧。如此,其家就亂,亂則容易出錯。出錯,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皇後聽了董賢之計,大聲叫好。道:“董賢果然智慧,本後沒看錯。”
董賢被皇後所贊許,也有些得意起來。道:“董賢多蒙皇後厚愛,自然鞠躬盡瘁。”
皇後道:“你若鞠躬盡瘁,今時,可要好生伺候我與皇上。”說時,皇後寬了董賢衣服,三人又於床上雲雨。
三人正於床上施行雲雨時,董昭儀帶了趙婕妤和趙美人求見皇上。
在董賢與劉衎,董昭儀及皇後的一番威逼利誘之下,二女又服了點藥物。終於加入了四人陣營。而劉欣,又加倍服了藥物。
過了一夜,眾女都得了雨露。董賢顯得有些疲憊,而劉欣更是虛脫了。四女起身,去向太皇太後請安。
而劉欣和董賢也急急地起來,去趕早朝的最後時間。
李心君一下得了許多財物,受寵若驚。然而,她沒有地方可放,遂都交給了王莽保管。王莽則叫了婢女陪李心君去做了漢人衣服。當李心君回來時,王莽眼前一亮,道:“好標誌的女子!”
李心君道:“這漢服穿地很不方便,太長了。”
王莽道:“於漢,穿漢服便於行動。你若繼續著胡服,恐有所不便。”
李心君也感受到了往日漢人異樣的眼光,雖然穿著不便,換成漢服,總算也是入鄉隨俗了。
王莽領了聖旨,隨同伊善,帶著李心君並幾個婢女,由原涉護送著。前往災區賑災。災區卻是離未央五十公裡開外的藍田。
李心君一入藍田,只見房屋毀壞無數,餓殍遍野。望之觸目驚心。而李心君卻不知道做什麼。隨著王莽一路行去,道:“此是何地,為何受災如此嚴重?”
王莽道:“藍田水貨連年,高後時,三次水貨,沖走千餘家。屍漂於野,其狀甚慘。當時高後奉行高祖黃老之策,令人來賑災。然諸呂專權,賑災銀款只到部分。以至於災民餓殍遍野,病無藥醫,死人無數。如今情況雖不如當日嚴重,你看,饑民遍地,處處髒水。如果朝廷稍有不當之處,此處也會餓殍遍野,瘟疫群起。”
李心君道:“定得良醫,還需錢財。對了,侯爺,能否將前日皇上賜我之金銀,用於賑災?”
王莽道:“李姑娘蘭心蕙質,如此甚好。只是不知朝廷撥了多少款項。”
王莽一行來到縣衙,縣丞得知是王莽來,早已恭候多時,見王莽來,慌忙迎了進去。王莽見縣衙空空地,沒有一個士兵下人,而桌凳卻幹淨整潔。問道:“下人去了哪裡?”
縣丞道:“稟侯爺,都前去賑災了。”
王莽也不多話,跟了縣丞出去災民安置之所。路上問了縣丞朝廷所撥銀兩,縣丞道:“都買了食物被褥分發給了群眾。”
到了安置之所,李心君看見一個小孩來回奔波於災民間,手裡拎著木桶木勺,正往災民的碗裡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