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告辭了單於,拿了盒子回到寢宮。
如今,傅太後已去。皇後拿到藥,又無人商量。如果此時拿給太皇太後,太皇太後一定抓到給皇上服用催情藥的藉口,而董昭儀一直虎視眈眈。又如何能夠放過這個機會?
然而,這這裡是兩個盒子。而傅太後所給的,是一個袋子,裡面已經混合了兩種藥物。那麼,是誰混合了這兩種藥?
皇後開啟‘睡眠之花’盒子,和老太醫那裡來的一樣。盒子有七寸見方,看著諾大的盒子裡放滿了‘睡眠之花’,皇後不知道決策,而老太醫也與那日進宮給了‘睡眠之花’後,出宮不久就撒手人寰。
皇後正盯著盒子發愣。只聽地外面一聲高喊:“太皇太後駕到!”
原來在皇後見了單於之後,太皇太後也召見了單於。問了滋補藥物一事。皇後見無可隱瞞,便拿出盒子,道:“香囊乃一個,而此處是兩個盒子。但不知是誰混合了兩種藥?”
太皇太後見了正是兩個盒子。遂傳了數月前驗藥的太醫們進來。太醫們又仔細端詳了一番,道:“的確是兩種藥物。但不知可以前藥已做比較?”
太皇太後道:“此前藥物,均已被傅太後喝了。”
此時,太皇太後的宮女卻道:“稟太皇太後,董昭儀處或許還有。”
太皇太後聞之,恍然醒悟。當初是董昭儀拿了藥來告狀。傅太後只是喝掉皇後香囊中之藥,而未連董昭儀處藥也喝了。於是召見董昭儀。
董昭儀急急得來到皇後宮。拿出董賢的錢袋,道:“自上次傅太後服藥身亡之後,臣妾原本想扔了此藥,而家兄害怕日後惹禍上身,遂叫臣妾找個隱蔽的地方藏好。以備單於來了,出示對質。如今,的確是用到了。”
原來董賢一直認定此物是催情之藥,如此物證,如何不留著?
太皇太後著太醫檢查董昭君所給藥物。良久,太醫道:“藥是兩種混合,卻不是直接磨粉相混。必定經煉丹之爐。”
太皇太後道:“匈奴可有煉丹術士?”
太醫回答道:“未有聞之。”
太皇太後問皇後道:“太後可有煉丹之好?”
皇後答道:“煉丹之術,太後不會。然太後為求長生,有求丹藥服用之事是有。”
太皇太後叫了傅太後昔日宮女,終於得知,的確有一道人,常往來於太後宮殿。而自太後死後,卻再不來。而宮女卻不知其姓甚名誰,何處修道。只記得太後喚之:“袁真人。”
太醫們一聽說“袁真人”,紛紛道:“臣等知道袁真人,民間有言,‘彤彤兮火爐,皚皚兮秋石;人生兮苦短,服丹兮時長。求醫兮扁鵲,長生兮袁生’,蓋此真人。”
太皇太後道:“快去抓了袁生入宮!”
過了半日,果然從未央宮外,一座青山綠水見,找到袁生。將袁生壓進皇宮。
只見那袁生童顏鶴發,望之卻似世外高人。下跪,雙腿都著道:“太皇太後召見,不知袁生所犯何罪?”
太皇太後將董昭儀的藥扔給袁生,道:“你可認得此物?”
袁生開啟袋子,道:“認得。此乃太後吩咐袁某所煉之藥。”
太皇太後道:“那你知否,你所煉何藥?”
袁生道:“此時卻不知曉,袁生直觀生爐煉藥。”
太皇太後道:“你是如何煉的藥?”
袁生道:“袁生記得是兩種藥物,一種黑似炭,而黑屬陰。另一種乃琥珀般,理當屬陽。太後叫臣去掉其毒性,於是臣便按五行,明陰陽,將二中藥物置於爐中。燒了七七四十九個時辰,直至開爐時,見兩藥已經混為一體。輕輕擊之,便成粉末。“
太皇太後道:“你都不知藥為何物,就貿然混合?”
袁生得意洋洋道:“臣自由熟識歧黃,學煉丹于山中。按書煉藥,救人無數。其理,不出五行陰陽;其效,不離天地日月;其用,不脫四時鬼神。”
太皇太後道:“那你是否知曉,此藥之效?”
袁生道:“臣不知。”
太皇太後喝道:“拉入大牢,待稟明皇上後再行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