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
殷南昭剛走進來,棕離立即站了起來,著急地問:“聽說閣下突然現身監獄,把假公主帶走了?”
辰砂和紫宴也都緊張地看著執政官。
殷南昭不疾不徐地走到椅子旁坐下,“真假公主的事我會親自負責調查,不用你們再管了。”
棕離十分懊惱,以為執政官對調查一直沒有進展不滿,解釋說:“我刑具用了,藥劑也用了,那個女人一口咬定什麼都忘記了,不知道自己是誰。閣下,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攻破她的心理防線,讓她招供。”
殷南昭長腿交疊,胳膊斜倚在座椅的扶手上,側支著頭,一言不發地看著棕離。
明明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棕離卻心底發寒,全身汗毛倒豎,隱隱覺得很危險,像是自己的命脈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他下意識地握住武器匣,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冷汗涔涔而下。
辰砂和紫宴也察覺到不對,同時開口:“閣下!”
殷南昭終於收回了目光。
棕離全身驟然一輕,握著武器匣的手都在輕顫。他以為執政官不滿他辦事不力,急切地說:“我已經盡力了,又不能真弄死假公主。”
他為了證明自己絕對沒有消極怠工、翫忽職守,調出審訊的影片,投影到會客室的正中間,讓大家自己看。
……
刑訊室。
駱尋被束縛在一個像是重型盔甲的金屬刑具裡。
四肢被固定住,一個靈巧的小鉗子探出,夾住手上的一片指甲,硬生生地連根拔掉。
駱尋極力忍耐,卻仍然發出了悽厲的慘叫。
棕離喝問:“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駱尋面色青白、冷汗淋漓,身體直打哆嗦,“我……不知道。”
棕離咬牙切齒,“繼續!”
小鉗子又夾住一片指甲,幹脆利落地拔掉。
“你是誰?”
“不……知道。”
每拔掉一片指甲,棕離就會詢問一遍“你是誰”,駱尋一遍遍回答“不知道”。
棕離越來越憤怒。
十根手指上的指甲全部拔掉後,小鉗子開始拔腳上的指甲。
駱尋的慘叫聲越來越小,漸漸變成了無意識的低泣:“我不知道……不知道。”
雙腳的指甲被全部拔掉,駱尋徹底昏死過去,也沒有回答出她的名字。
監控智腦詢問:“審訊目標昏迷,請問繼續嗎?”
棕離鐵青著臉說:“繼續!”
金屬刑具裡自動伸出一個注射器,給駱尋注射藥劑,駱尋清醒過來。
棕離下令:“開始。”
金屬刑具開始翻轉變化,時而裂開向外面拉扯,時而捲到一起向內擠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