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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還是保重自身,一心為皇上著想吧。”
這話已經明白無誤,蘇安點點頭, “多謝林岸大人。”
此事不過舉手之勞,即便蘇安想要跟趙義直通風報信也並不妨事, 畢竟所有罪證都呈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心知肚明,如今不過是利用趙家最後一點價值罷了。
說到利用,在皇帝眼裡誰人不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趙家是皇帝剔除世家的一把刀,衛家是皇帝抵禦北狄的一把刀, 而自己, 又處於什麼角色當中?
林岸想到這兒, 一時有些迷茫了。
“林岸大人, 有件事奴才還得提醒你。”蘇安輕聲說道,“咱們皇上生性多疑,即便林岸大人深得皇上信任,可到底跟皇上隔著肚皮,像今日這般為了別人頂撞皇上惹皇上不快,對大人萬萬不利啊!”
林岸道:“我如何不知道這一點,但衛家忠肝義膽,若這世上連一個為他說句話的人都沒有,只怕大燕離亡國不遠矣。”
林岸言語真誠,蘇安頗為震動,但還是嘆了口氣,“林岸大人身處要職,比旁人要兇險得多,奴才知道大人你忠誠於皇上,亦憂國憂民,乃光明磊落之人。只可惜世道並非處處皆立於陽光之下,總有陰暗汙穢的深淵泥潭,一如大人對奴才所言,還望保證自身才是。”.ai.
林岸道了一聲多謝,蘇安見他並不在意,只覺得心裡一陣悲涼。
“林岸大人,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為有血肉之軀,並非刀槍不入,非是奴才多嘴,容妃此人心計頗深,大人須得多加小心。”蘇安到底把話說出了口,也許是因為剛才那句勸解之言,也許是因為林岸不計得失為正義說話,也許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同情憐憫之心。
總而言之,蘇安也弄不清楚為何要多此一舉了。
這段時日,容妃常常來騷擾林岸,林岸苦不堪言,那日的事件成了他心裡的一道坎,他沒辦法證實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置之不理。至於容妃提出的那些條件,他一個都沒有答應,自出生起他就受皇室教導,忠君愛國時時刻在心中,這是他做人做事的一把尺子。
玄衣司只聽命於皇帝,絕不參與任何權勢鬥爭,也絕不會受任何人要挾,哪怕以他的前程、性命做賭注,他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背叛皇帝的事情。
自入玄衣司那天,他就發過誓,此生只為皇帝效忠。
林岸思及此,正了正神色,向蘇安一拱手,“蘇公公提醒之恩,林岸銘記於心。”
蘇安拱手躬身告辭,才走遠沒幾步,後面就傳來了容妃那嬌媚的聲音,“林岸大人,這是同蘇公公說什麼悄悄話呢?”
蘇安連忙轉身行禮,容妃一拂手,示意他先走。
待只剩下容妃與林岸二人,容妃立時現出了真面目,臉上的笑容倏然不見,露出冷漠的神色。
“林岸大人,多日過去了,你還不曾下定決心嗎?”
林岸恭敬道:“臣給容妃娘娘請安,恕臣還有要事,不能久留。”
說完林岸毫不客氣地轉身離開,容妃叫住了他,“站住!林岸!你可想清楚了?你覺得咱們皇上會放過一個背叛他的人嗎?”
林岸並未轉身,背對著容妃,冷冷道:“我從未背叛過皇上。”
“是嗎?”容妃笑了,“那你跟我之間算什麼?給皇上戴綠帽子,還不算背叛?”
林岸道:“我是被你陷害的。”
容妃走上前,輕輕撫摸林岸的肩膀,“但你的身體可是很誠實的。”
林岸側身避開容妃的接觸,“揭發我,對你自己也沒有好處。”
容妃笑吟吟道:“本宮有長生丸,皇上只會一心一意捧著本宮,而你……身為玄衣司首領,皇上最信任和最親近的人,卻在覬覦皇上的東西,你說皇上會如何待你?”
林岸沒有回答,他徑直往前走。
容妃道:“林岸大人,時日無多,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
走了兩步,林岸站住,轉過身,朝容妃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他甚少露出這樣的表情,從來都是著一身黑衣,來往於黑暗之中,殺人不眨眼,如同鬼魅一般。
然而身處陰暗角落,行骯髒嗜血之事,他仍有一顆赤子之心。
“容妃娘娘,臣想得很清楚,請你不必白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