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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姐夫,你在說什麼啊?”
“起來!”顧敏之扶著顧醒站起來,但顧醒根本站不穩,顧敏之索性就背起他。
“剛才好不容易說通了岳父,你小子以後長點心吧,別跟衛四那小子硬來。你捱了一百鞭子罰跪祠堂,他也不好過,據說被宣寧侯當眾打了五十軍棍,根本下不來床,重點是小夥子臉皮薄,光著屁股被笑死了……你們兩個小魔頭成天鬧得滿城風雨,世家子弟有你們這樣的嗎?合該規規矩矩讀點書……”
顧敏之絮絮叨叨說著,顧醒趴在顧敏之背上,看著周遭景象,突然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這是顧家祠堂!
在他一生之中,無數次被罰跪祠堂,而唯一一次被抽了一百鞭子在祠堂裡跪了一天一夜,是在他十八歲那年。他跟衛嶺打了一架,打得京畿衛出動,龍虎營鎮壓,最後兩位公侯拖著各自敗家兒子互相登門賠禮道歉,回頭就抽了他一百鞭子。
其實這一百鞭子是輕的,到底顧醒是顧家唯一的男嗣,而衛嶺那五十軍棍實打實,差點兒讓堂堂衛四公子被老爹打斷了腿,下半輩子躺床上了此殘生了。
所以,現在他是回到了十八歲嗎?
巨大的狂喜湧入心頭,顧醒掙紮著從顧敏之的背上下來,看到好端端的大姐夫,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第 2 章
顧敏之原本不姓顧,幼年被奉安公收養,於是就改了姓,又受顧家大小姐青睞,兩人自幼青梅竹馬,順理成章結為夫妻,不料顧大小姐福薄,還未等正式拜堂就香消玉殞。
奉安公就打算取消這門親事,為顧敏之另擇良妻,可誰想顧敏之一意孤行,竟抱著顧大小姐的牌位拜了堂,如今十多年過去了,獨身一人,身邊從未有女色,更沒有子嗣。
朝堂之上多有詆毀之徒說顧敏之此舉是為了攀附顧家,常說他是奉安公的走狗。可顧醒知道,顧家有一大半都是這個與顧家毫無血緣的大姐夫撐起來的,父親最信任他,他也最敬重父親。
大燕朝常有文顧武衛之說,原本顧家也是武將出身,只是奉安公重文廢武,又接連生了六個女兒,女婿也照著文人來挑。而能迎娶顧家小姐的男人必不是庸才,又搭上奉安公的東風,自然在朝堂上風生水起。於是就有顧家女婿黨這個說法,後來連顧醒自己也被奉安公逼迫棄武從文,在翰林院當了職。
這就是文顧的由來,至於武衛……衛家世代從軍,戰功赫赫,自高祖起,衛家男兒無一不是戰死沙場,從沒有病臥而亡或壽終正寢的。皇帝多器重衛家,衛家也精忠報國,民間常有衛家風骨之言,講的就是衛家兒郎正直磊落,從不做陰險狡詐雞鳴狗盜之事。
“小七怎麼這樣看著我?哭什麼呢……”顧敏之伸手抹了抹顧醒的眼淚,開玩笑說,“這下知道嚇哭了吧,膽小鬼!”
要是以前,顧醒早就辯駁起來,說不定還要跟顧敏之生氣,可現在顧醒卻只是收起眼淚,掩飾住自己突如其來的脆弱,點點頭,嗯了一聲。
“大姐夫,我想去見父親。”
顧敏之略有些吃驚道:“你不怕捱揍啊?”
顧醒道:“我皮厚著呢。”
顧敏之笑了,“岳父方才還在祠堂外看著你,擔心你有什麼事,後來見我來了,他就先回去了。”
顧醒往父親的院子裡去,走了兩步又被顧敏之扯住,“這深更半夜的,你明天再見岳父也不遲。”
顧醒搖搖頭,執意去找奉安公,顧敏之只好說:“這會兒岳父應該在書房。”
還未走近書房,就看到奉安公站在門口,長廊裡掌著燈,父親那素來高大的身形立在廊下,面容隱在陰影裡,似乎看不大清。
顧醒緊走幾步,還未走到身前,就聽到奉安公問:“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