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後宋渠的後xue變得十分敏感,能清晰地感受到林源yin莖的形狀,林源還插在他裡面,沒有再動,只是單純的佔有。
林源幫他回答:“值得的。”
林源握著宋渠大腿根的手往上移,摸他的眼角,手指劃過臉頰細嫩的面板。林源對宋渠說:“這麼舒服的事情我們要做一輩子,你得活下去。”
那隻手牽住宋渠的手,送到林源唇邊,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牽手,十指相扣,林源可以親宋渠的手背,對他說:“你想想我,你死了我怎麼辦。”
宋渠沒有給出回應,並不是因為還沉浸在歡愉裡,而是他無法給出承諾。
光是橙黃色的,撒下來像朝陽的光暈,又像夕陽最後的色彩。
在那片光裡,宋渠聽到林源詫異地調侃地說:“你死了我怎麼辦。”
他聽到林源泣不成聲地說:“你死了我怎麼辦。”
他聽到林源平靜地說:“你死了我怎麼辦。”
現在他聽到林源說:“你得活下去,你死了我怎麼辦。”
林源親宋渠的手,將他的手貼著自己臉頰:“今天早上的郵件,國防科大我進複試了。”
宋渠聽了勾起一個笑,那個笑展露不出他心中萬分之一的開心,他替林源高興,林源一直想讀國防科大的研究生,想保家衛國,想穿軍裝。
林源也笑,笑得很悵然:“我以後要真去研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我這輩子估計是出不了國了。世界那麼大,我後半輩子只能聽你講你去過哪兒。”
聽這話時宋渠緩慢地眨著眼,過好久才明白林源說得是什麼。
林源說:“宋渠,你還沒去拉脫維亞,你不能死。”
宋渠想起來了,他申請了大三去拉脫維亞大學的交流,簽證都下來了,機票也訂好了,八月二十五。
他學的俄語,以他的成績完全可以申請中俄獎學金,可他最終選的拉脫維亞,一個原本是蘇聯加盟國現在是歐盟成員的波羅的海小國。
“你說過拉脫維亞是申根國,一個簽證能去二十多個歐洲國家,你說過錯過這個機會,你這輩子也沒可能一年去那麼多地方遊歷。”
去看那裡的人和景,去感受不一樣的文化和人情。你得活著到那兒,你才能看到。
“你再想想你選的課,通識課有你最喜歡的司機,你說過像江大這樣的綜合大學,外院的文史課都是概論,在拉脫維亞你可以聽老師一個學期只分析一個作家。”林源一停頓,是想不起來那個司機叫什麼,“你知道我書看得少。”
宋渠說:“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個通識課的名字叫ife and orks of dostoevsky。
林源對宋渠開口說話很滿意:“對,就是他。那是秋季學期的課,你得活到八月二十五上飛機,活到看那裡的風景,活到秋季學期結束。”
“第二個學期你也不能有輕生的想法,你記得你交的醫療保險嗎,四萬兩千六百歐,”說到這兒林源又笑,那檔案給他的印象太深,“as e as repatriation in the event of death,你要是死在拉脫維亞了,你父母肯定不會讓他們repatriate,他們會飛過來,趴在你屍體上哭,那筆醫療保險也不會退還給你。”
林源說:“人財兩空。”
林源對宋渠說:“你想想我,想想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想想你的父母,你得活著去拉脫維亞,你也不能死在拉脫維亞,明年的六月考完試,你得活著回來。”
宋渠點頭,是覺得林源說得有道理,但他還是要糾正一點,四萬歐是保額,保金他只交了兩千人民幣,他真死在拉脫維亞了,也沒林源說得人財兩空那麼嚴重。
但是他知道林源想表達什麼,交流的檔案是林源幫他一起辦的,保金和保額林源也不會分不清,林源只是想強調,他不能死,他不能被死亡的終結感吞噬,一撒手留那些和他有羈絆的人悲痛一生。
他還是要活下去。
“所以我們先定個小目標,比如說先活到八月二十五上飛機。”林源覺得這麼分析沒毛病,拉脫維亞是營養,是良藥,是全新的生活,宋渠會在那兒忙起來。所以現在的問題只剩下,如何讓宋渠活到去拉脫維亞。
這時候宋渠發出一聲猝不及防的呻吟,是林源埋在他身體裡一直勃起的xing器開始動了。
這次林源抽插的頻率很快,迅猛而剛好到不會讓宋渠受傷的程度。他們換了後入的姿勢,宋渠跪著,雙腿被林源的膝蓋頂開,幾乎沒了著力點,他再次體會到肉體極致的歡愉,當滾燙的精ye內射在他的腸道深處,他覺得這次的歡愉與靈魂聯結在了一起,因為征服他的是林源,他愛願意為其活下去的林源。
林源趴在宋渠的背上,緊緊地從後摟住他:“你想想我,你得活下去。”
活到八月二十五號去拉脫維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