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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的手足,為何非要趕盡殺絕?”男人披頭散發,錦衣染血,跪坐在破廟裡,瑟瑟發抖地看著眼前人。
男人對面的人正是何熾,他手持三尺寶劍,身後的廟門緊閉,門外守了一群的侍衛。
一聲驚雷,狂風從破洞的窗戶吹入,地藏王菩薩殘破的雕像,在閃電中顯得格外猙獰。
何熾冷眼看著眼前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樣的男人,緩緩開口:“朕留不得你。”
“皇兄,你都已經是皇帝了,為何非得殺了我。”男人顫抖著爬到何熾腳邊,抱住了他的小腿,“父皇母後寵愛我而輕視皇兄你,並非我所願啊。”
何熾俯身,沒有拿劍的那隻手撫上男人的臉,將他臉上的灰塵擦拭幹淨,說:“二弟啊,你可知朕有多羨慕你?明明我們是雙生子,連相貌都沒有相差分毫……可為何,無論我怎麼努力,父皇和母後都不會多看朕一眼?朕之所以能坐到今天這個位子上,多虧了朕比你早出生幾個時辰,否則,朕現在怕是一無所有了。”
“皇兄,我真的從來無意和你爭。”男人的眼淚順在面頰流下,“我真的,一直都很喜歡,喜歡大哥你的。”
“晚了,燃兒。你可知有多少大臣至今都在盼望有一天你能登上皇位,朕留不得你了。父皇母後一直都很寵愛你,酆都苦寒,你下去陪陪他們吧。”
說罷,長劍穿胸而過。何燃瞪大雙目,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劍,隨後沒了氣息。
“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何熾抽.出利劍,朝何燃的屍體低聲呢喃。
……
“啊!”何熾從夢魘中醒來,滿身大汗淋漓。
範無咎在偏殿的臥房守了何熾好幾個時辰,看他醒來,立刻湊上前去:“熾兒你醒了,好好的孩子,怎麼說暈就暈過去了。”
何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仍沉浸在剛剛的夢中。
夢裡,他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孿生弟弟,怎麼可能?而且,何燃在夢中喊自己為皇兄,說明自己已經登基為皇了。媽耶,小命都不怎麼保得住了,居然還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夢。不過,好像真的有些爽。
“熾兒啊,你可算是醒了。”得到了何熾醒來的訊息,謝必安才趕過來,“父皇聽了你的話,覺得我們父子之間的誤會很深啊。”
“父皇,兒臣知罪。”何熾直接從床上下來,跪在了謝必安和範無咎的面前。
謝必安:????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何罪之有?”謝必安將他扶起,試探道。
何熾寧死不肯起來,只跪在地上,說:“兒臣不該和二弟搶同一個歌女,兒臣這就將璇兒送去二弟宮裡。”
“一個歌女罷了,你是兄長,貴為太子,你想把人留在自己宮中,燃兒沒有理由和你爭。”謝必安覺得很無語,又怕自己的話沒說明白,接著補充道,“你想留,便自己留著吧。”
“父皇,兒臣真的不是有意和二弟爭的,父皇您就饒了兒臣這一次吧。”一番話下來,何熾更加惶恐了。
謝必安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說:“算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且先回去,我和你母後還有些事情要商量。”
“父皇!兒臣縱有萬般的不對,但求父皇惦念我們的父子之情啊!”臨走時,何熾還不忘朝謝必安磕了幾個響頭。
何熾走後,範無咎才悠悠開口:“這孩子,以前究竟被爹媽怎麼了啊?怎麼說什麼都拿最大的惡意去揣摩?腦洞也太大了吧?”
“大概是因為他爹孃實在過於偏愛幼子,很少把他放在眼裡吧。這樣下去不行,咱們得想個辦法。”
過了大概半柱香,謝必安才又再次開口:“不如找個地方,咱們當幾天的尋常百姓,看看離開了皇家的勾心鬥角能不能把何熾的心結給解開?”
“辦法是好,但咱們離宮幾天,國家誰來管?”範無咎問。
“我們是來幫何熾的,又不是來治國的,扔個幾天,國滅不了。再說還有丞相他們幾個大臣,讓他們看著辦吧。”
範無咎突然發現,謝必安是有當昏君的潛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