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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李白靠在往生小館的窗邊,右腿彎曲踩在長凳上,右手拎著一個陶瓷做的酒壺,口中念念有詞。
“太白兄在說什麼?”杜甫問道。
“在說今日的黑白兩位鬼使。”李白從容道。
杜甫:“??”
“沒事,小孩子不用懂。”說完,李白大笑三聲,朝門口走去,許是又要遠遊。
範無咎房中,謝必安正睡得香甜。因為是鬼,繾綣半日,他身上並未留下任何痕跡。
所有恩愛的痕跡都被範無咎刻在了他的魂魄中。
範無咎一直沒睡,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謝必安。謝必安長得好看,在範無咎的眼中,謝必安的相貌便是三月的柳枝,六月的荷花,冬日裡的第一場雪,大漠的一縷孤煙,中秋夜裡的那一輪皎月。沒有具體的形容詞,因為範無咎想不到任何可以配得上七爺的詞語。
謝必安緩緩睜眼,像星子撥開雲層。範無咎不由緊張起來。
“八爺,早上好。”
好像什麼都沒改變。
“七爺,早。”
謝必安伸手攬住範無咎的脖子,輕輕在他的唇上蓋了一個章。
好像什麼都不一樣了。
雖然戀愛很美好,但菩薩交代下來的事情也不能因為戀愛耽擱了。縱然萬般不情願,範無咎也只能乖乖地和謝必安一道走出家門,繼續改變戚文的人生。
這次的重點懷疑物件便是戚文的那個班主任,因為放學後他把戚文單獨留下這麼久,範無咎去敲辦公室的門時他的表現也非常奇怪。
課間時候,教室裡吵吵鬧鬧,謝必安的位置就在範無咎隔了兩排的斜前方,範無咎一手托腮看著謝必安,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時不時地還會發出一聲輕笑。許是謝必安察覺到了範無咎的目光,也微微回過頭去,與範無咎四目相對。範無咎被謝必安搞得面紅耳赤,害羞地將頭埋在了桌子上。
低下去頭的那一刻,範無咎突然懂了曾在黃泉路上與他擦肩而過的女文人口中一直在唸叨著的“歲月靜好”究竟是什麼個意思。
為了能搞清楚張老師究竟在辦公室裡同戚文說了什麼,謝必安決定和第一次一樣暗中觀察一整天,直到戚文與張老師單獨呆在辦公室裡的時候再採取行動。
前腳梁高逸和眼鏡男揹著書包從辦公室裡走出來,謝必安和範無咎後腳就湊到了辦公室門口。範無咎依舊將耳朵貼在門縫上偷聽屋裡的對話,謝必安就站在他後面放哨,防止有老師路過把他們捉個措手不及。
為了能讓七爺快速掌握屋裡的動向,範無咎一邊偷聽一邊用千裡傳音從腦內將張老師和戚文的對話傳給謝必安。
“戚文,我今天留你在辦公室並不是因為梁高逸的事情。”張老師擔心戚文緊張,專門拿了個一次性紙杯給戚文接了一杯熱水,“其實我和你小叔是高中同桌,你小叔託我問問你的近況。”
“小叔……”戚文抬頭看了張老師一眼,“張老師,我以前出過車禍,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我不記得我小叔的事情。”
“怎麼會……那你對你爸爸媽媽還有印象嗎?”張老師並沒有料到戚文會失憶。
戚文搖搖頭,道:“完全記不清了。”
“那,你媽媽現在對你好不好?”
戚文想了想,說:“媽媽對我挺好的……但趙叔叔對我不好。他經常打罵我,媽媽也攔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