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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本是帝王家,滿腔執念何處存,誰人共黃昏!神女無心,襄王無意,何必畫地自縛繭。且看將軍徵戰歸,半杯濁酒兩行淚,儂本無心、儂本無心,可嘆良人錯認。
——《故人來》
謝必安以前只以為小卷是被人刪除過,現在卻突然發現七苦書卷裡的內容也被人修改過。直覺告訴謝必安,刪除內容的人和修改內容的人應該不是同一個。因為書裡被刪掉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非常重要的,幾乎全是解決任務的關鍵,可見刪除的人非常仔細,細節把控很好。但被修改的內容卻只是改掉了梗概,沒有將細節部分也修掉,只是粗糙地改掉了一些內容,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慌亂地修改了小卷,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留下了很多漏洞。
謝必安之所以能發現這件事,得從入冬前打得最後一場仗說起。
“兒郎們!沖啊——”姜舉手持長劍,騎在馬上,陽光照在他的鐵甲只上,折射.出的光卻令人生寒。
步兵聽到號令,跟著姜舉一同朝敵方沖去。
謝必安在軍營當中遠望著將士們,在心中為他們祈著福。
一場廝殺過,歸來又幾人?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騎馬而歸。只見那人後背揹著一人,謝必安上前去接,發現正是重傷的姜舉。
“將軍後背中箭,從馬上跌落,快叫軍醫。”揹回姜舉的將士喊道。
幾位軍醫匆匆趕來,將姜舉抬回了主帳。
姜舉背後中箭,但好在並沒有傷到要害,只不過突然射來的箭讓馬匹受驚,姜舉因此跌下了馬,這才昏迷了。
他昏睡了幾日,直到這場戰鬥打完,兩軍宣佈休戰後才醒來。姜舉醒來時,謝必安正在他榻邊,一手託著下巴,在哼歌。
“我有一段情呀,唱給諸公聽……”冷風吹入帳中,謝必安收緊了衣襟,然後回頭朝榻上一瞥,正巧看到姜舉睜開了眼,便停了正哼的曲兒,然後說,“你可終於醒了。”
“唱得不錯,繼續啊。”姜舉說。他想把身子抬起來,不小心扯到了背後的傷口,姜舉倒吸一口冷氣,罵道:“操,真疼。”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打仗不本來就是這樣麼?你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謝必安道。
姜舉問:“打完了嗎?咱們贏了嗎?”
“姑且算暫時打完了,不算贏,等開春還得接著打。”
“唉,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班師回朝?”想起都城裡還在等他的姬蘭,姜舉嘆了口氣,“我想我老婆了。”
謝必安朝他笑笑,心想,我還想我家八爺了呢,我說了嗎?然後道:“還有兩年半。”
“你咋知道還有兩年半?”
謝必安:“我就是知道的。”
姜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於是用手摸了一下頭發,好幾天沒洗頭,這一手下去,他體會到了絕望。
“我要洗頭,不對,我要先吃飯。不對,還是先洗頭……算了,餓得慌,先吃飯吧,吃飯的時候有些話得跟你聊聊。”
謝必安:“我這就去廚子那裡給你端,但你背後不能沾水,只能洗頭不能洗澡,你吃完飯我幫你洗。”
因為擔心姜舉隨時都會醒來,所以飯菜是已經早都準備好的,廚子簡單熱了一下,然後就端進了主帳。
餓了幾天,姜舉看到飯菜眼睛都綠了,拿起筷子就是一頓猛扒。
“吃慢點,剛醒來不能吃太多。”謝必安看著姜舉的樣子,莫名想到了範無咎,便放柔了語氣說,“你剛說有事跟我聊?”
“對了,差點忘了。”姜舉停下了扒飯的筷子,接著用手背擦了一下嘴,然後說,“我這一摔,把小時候的事情都給想了起來。我確實幫過天子,我們還約定過等他在家裡成功找到立足之地後再次一起玩來著。不過我是真的把他當好哥們,就算想起來也不會改變什麼。”
“確實,反正你喜歡誰,也不是一段小時候的記憶就可以改變的。你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不要有心理負擔嘛。”
一頓飯吃完後,謝必安就去幫姜舉洗頭去了,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元宵這日.他在範無咎口中聽到了截然不同的版本,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謝必安相信姜舉才是真正幫過尹子徽的人,那麼黃鈺的存在就相當匪夷所思了。
黃鈺到底是誰?他究竟是被修改了小卷的人植入了姜舉的記憶,還是和黑白二人一樣原本不屬於這個時代,是接受了某人的命令才進入這個時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