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變成人?”謝必安問,“可有名字?”
七苦書卷說:“能,但是如果不是非變不可,我是不會選擇變成人類的模樣的,畢竟是本書,還是喜歡自己原本的樣子。大爺若不嫌棄,喚我小七就行。”
“可白鬼使外號是七爺。”範無咎插嘴道。
“是我思慮不周了,大爺喚我小卷可行?”小姑娘被八爺下了臉子,也不惱,依舊恭恭敬敬地。
謝必安眯著眼說:“那就叫你小卷吧,免得混了。你可以稱呼我和黑鬼使七爺和八爺,不必大爺大爺地叫著。”
小卷微微頷首,接著從百褶裙的側兜裡掏出了一支竹竿毛筆,朝謝必安眼前輕輕一劃,便憑空出現了一扇門。
“這便是現世門了,七爺八爺請吧。”小卷說。
謝必安雙眼半睜,朝範無咎輕挑眉毛:“我說吧,阿傍果然是故意整我們的,八爺這回可信了?”
“原來也是信的,七爺的話,我句句都信。”範無咎臉上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
好在這回不用跳了,七爺走前面,八爺走後面,兩人一前一後走入了現世門。
“你既有苦衷,為何不早告訴我,非要把我惹到肝腸寸斷,才肯借他人之口說出嗎?”這是趙鳴箏痊癒後問秦嶼的第一句話。
秦嶼輕咳了幾聲,道:“有些話本是想找到合適的時機再告訴你的,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此次的事情多虧了七門主,如果沒有七門主的幫助,我肯定已經殺了蘇婉兒同你反目。”趙鳴箏說,“說到七門主……我怎麼記不得七門主的名字。”
“七門主不就是叫……不對,鳴箏,你不就是羽春樓的七門主嗎?”秦嶼說。
趙鳴箏:“對,我是七門主啊。那幫我的那人是誰?”
“有人幫過你?”
“我記得有這麼一個人。那人不是還把秦頁給帶回了羽春樓嗎?”
“不是呀,秦頁是自己找到羽春樓的。”
“難道是我記錯了?”
“應該是你記錯了。”秦嶼指尖繞住了趙鳴箏的一縷頭發,朝他笑了一下。
趙鳴箏只覺心中燥熱,也不再去管自己的記憶到底有沒有出現差錯,只用手攬住了秦嶼的腰,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已是伏天,酷暑難耐,但秦嶼臥房卻有難得的春光,春潮帶雨晚來急,哪管生前身後事。
不過貪歡一響,但秦嶼卻突然有一種身隔千年的懷念感覺。他不知這究竟是他的錯覺,還是他忘了什麼,但他不想去細究這感覺,畢竟浮生如夢能幾何,及時行樂才是真。
謝必安回到酆都時,距兩人離開才過了一小時。謝必安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了阿傍,和八爺一起好好揍了他一頓。
“叫你使壞,叫你故意整七爺。七爺捉鬼那會兒,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廟裡念經呢。”七爺瞪著眼睛,一邊踹著牛頭一邊說道。
“七爺,意思意思就行,別打死了。”八爺面無表情地勸道。
阿傍崩潰地朝八爺喊道:“範無咎,你個死腹黑,你嘴上拉架,腳上踹我的力氣可沒放輕一點。哎喲……別踹了,兩位爺,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算了,八爺,收腳吧。再踹下去,他肯定跑去菩薩那裡告狀了。”謝必安拉住了範無咎說。
“看在七爺的面子上,八爺饒你這一次。”範無咎惡狠狠地威脅阿傍說,“下次再敢故意給我們哥倆找麻煩,我倆肯定廢了你。”
“不敢了,不敢了,絕對不敢了。出家人不打誑語,我以後肯定好好協助七爺八爺的工作,不再添亂了。”
七爺八爺走後,阿傍偷偷朝兩人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
“不要背後搞小動作。”八爺突然回頭,把阿傍嚇了一跳。
“沒有,絕對沒有,八爺多心了。”阿傍喊道。黑白二人徹底離開後,阿傍才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牛角周圍嚇出的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
歸程何處……相思化血淚化毒。
自己隨便寫著玩的,沒有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