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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轉了起來。
“二位是如何進來的?”
周村,顧名思義就是一個村只有週一個姓氏,其餘外姓人不說長久生存了,連嫁進來的女人在生下子嗣前都要受一陣子的排擠。越是這樣的村子族規就越是嚴苛,周仁身為偏得不能再偏的支系,若不是要為了妻子守靈,一般都進不來這宗祠,更不要提面前的這兩人。
“得罪了人。”穆離鴉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順便乜了眼站著不動的薛止,話語裡帶著一分只有他二人能懂的戲謔,“我這故人說錯了話,惹得大人物不高興了,便把我二人綁進來,說是要等天亮了給我們好看。我們二人也不是那麼好擺布的,找了個機會逃了出來,正要走就遇見了周兄你。”
知道自己這是遇見燙手山芋的周仁額頭沁出一層細密汗水:這要是真讓他們走了,第二天碰上來找人的,自己是該照實說還是說自己不知道?
“……大人物?”他嘴唇哆嗦了下,“能否給在下多描述一番,看看在下是否認識。”
穆離鴉單手托腮,將那死魚眼睛的形容舉止一條條形容給周仁聽。
雖說他自稱鑄劍師,但周仁看得出來他教養極好,與尋常村中鐵匠截然不同。聽到一半周仁基本就能確定他說的是哪位。
“是周宏安,在家裡排行老二,所以我們一般喊他周老二……他雖為人有些剛愎自用,但也不算是不講理的人。”他頗有些費解,“敢問你二位是如何得罪他的?”
穆離鴉嘆口氣,緩聲道: “我二人初來乍到,本意也不想得罪人,今夜我們在間破屋裡歇腳,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動身離去,直到聽聞外頭有女子的哭泣聲與腳步聲,覺得古怪就就一路追著到了這個地方,正好撞上週宏安一行人。我照實說,他非但不信還說我二人裝神弄鬼……”略去血腥屍臭那段,穆離鴉將前半夜所發生的事情避重就輕地講了個大概,此刻正吊著眼梢看周仁,“周兄,看你臉色,你不會知道什麼吧?”
提到腳步聲周仁的臉色就明顯不對,之後更是驚叫一聲,額頭上一層細密冷汗,“這……這不可能,腳步聲,女人……這不可能。”
“你知道?”
穆離鴉誘哄似的又追問一句。
“我……我不知道。”
這周仁雙眼緊閉,先搖頭,再點頭,內心天人交戰,“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腳步聲,女人還有嬰孩的啼哭,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周仁臉上憋出豆大的汗珠,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知道。”
“我怎麼覺得,你們這村子鬧鬼呢?”
沒有得到想要答案的穆離鴉放緩了語氣,“我聽得很清楚,那腳步聲是進了祠堂,怎麼你們一個二個都不相信?”他目光瞥到那口棺材,“難道那女鬼是尊夫人?”
“不,不是她!”周仁驚叫出聲,“不是阿清!”
說完他整個人頹唐下來,不再擺出先前那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蚌殼姿態。
“……是真的。”周仁嗓音壓得很低,語氣透著蕭瑟,“你猜得沒錯,這周村……鬧鬼。”
穆離鴉將話裡重點重複一遍,“鬧鬼?”
“是……是的,鬧鬼。”
周仁只說鬧鬼,卻打死不說為何鬧鬼,又從何時開始鬧的。
但穆離鴉並不在意,因為不知不覺間,話頭已全然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我再問你,你與棺中死者是何關系?”
他的語氣透著股嚴肅的冷厲,讓周仁下意識挺直了背脊。
“是我妻子,怎……怎麼了?”
穆離鴉站起來,撩開簾子,也讓棺材的全貌暴露在他們所有人眼前。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一,二,三,四,五……九,十,你數數這數對不對。”
尋常棺木不多不少釘七根釘子,可眼前這口棺材足足釘了十根長釘,大有把裡頭人魂魄徹底釘死的架勢。七根釘子保佑子孫後代,而這麼多根……穆離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他們來時走過的那段石階。
兩頭雕工精細的石獅子正忠誠地守衛著裡頭的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你妻子死時是否懷著身孕?”穆離鴉偏頭作沉思狀,“七月餘,將要分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