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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金燕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接到蘇言的電話了。那個人自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了訊息。剛開始金燕還不以為意,可眼見著果果日漸消沉,她的心情也開始陰鬱起來。
金燕來喬氏私立醫院的工地勘察的時候,喬鑫瞧見了金燕的神色有異,便主動提出來要請金燕吃飯。
“我請你吃個晚飯?賞光嗎?”喬鑫陪著金燕從工地裡走出來,試探性地問道。
金燕看了喬鑫一眼,沒急著答話。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她也大概瞭解了喬鑫的脾氣。能讓他用這種語氣說出來的話,基本上都是很認真嚴肅的了。
“算了,我還是回家吃吧。最近都沒什麼胃口,怕掃你興。”金燕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著,喬鑫雖然被她拒絕了,但也不急躁,默默在後頭跟著。見她踩著高跟鞋腳步有些虛浮的時候,還會過去扶一把。
“你沒胃口是因為蘇言嗎?”喬鑫冷不丁的一句話,讓金燕站定了腳步。
她轉過身來,表情有些冷:“和他什麼關系?”
喬鑫摳了摳臉,知道自己是觸到了金燕的逆鱗,卻還是硬著頭皮把話給說完了:“我看你最近氣都很不順,所以就隨口問問。”
金燕盯著他看了良久,這才慢悠悠地回了一句:“和他沒有關系,只是我家果果,經已知道我和他離婚的事情了。這兩天我在忙著安撫,蘇言以前不管怎麼樣都會堅持每週和果果待上一兩天,我也從來沒有拒絕過。可是最近……他再也沒有找過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啊?你不知道?”喬鑫愣住了,表情有些誇張。
金燕皺了下眉頭:“你這個言下之意,是發生了什麼我應該知道的情事。”
“嗯……”喬鑫沉默了一小會兒,金燕也好脾氣地站在那兒等著他的答案。最後,只見他嘆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那個,本來這件事我以為你知道的。那既然你不知道,其實這件事也應該是蘇言跟你說比較合適……不過我覺得,他現在應該也是沒時間顧上這些了吧。”
“到底什麼事情?”喬鑫鋪墊了這麼一大堆,也沒見他說到正題,這讓金燕的心裡沒來由地有些慌亂。
“就是……他這一個多月都請假了你知道嗎?”喬鑫看著金燕問道,見她一臉疑惑,這才確定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他的那個小女兒,生病了。聽說是小兒白血病。”
……
得到這個訊息的金燕暈乎乎地回到家裡,到直坐在沙發上,她都覺得身子有些輕飄飄的。正在她出神的當兒,果果從樓上跑下來,撲到了她的懷裡。
“媽媽!”
金燕回過神來,看著女兒又禁不住出神了。果果歪著頭見金燕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便關心地伸出小手來摸了摸金燕的額頭:“媽媽,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寶貝,媽媽沒有不舒服。”金燕抓著果果的手,在唇邊親了又親,忽然便將果果攬到了自己懷裡,用臉頰輕輕蹭著她的脖頸,惹得果果咯咯直笑。
“媽媽,好癢呀。”
“嗯,讓媽媽抱一會兒。”金燕說著,閉著眼睛抱著果果。不知道為什麼,從喬鑫那兒聽到了寶兒得病的訊息以後,她的心情反而變得更加沉重了。
突然她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讓果果先一個人跟著下人去玩,自己則撥通了涼秋的電話。
“喂?燕子,怎麼這個時候打給我了呀?”涼秋很快就將電話接了,聽著那邊的環境似乎很安靜。
“你現在在哪兒?醫院還是在家裡?”
涼秋無奈地反問他:“你說呢?這在家裡能有這麼安靜?明顯是在醫院裡幹活呢,今晚上我值大夜班。”
“你這麼拼命,你們家溫欒不得心疼死。”金燕打趣道,也沒有急著進入正題。
“他比我還拼命,勸我之前讓他先把自己拼命三郎的稱號給摘了。”涼秋不以為意地說道:“哎?你怎麼想到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到底是十多年的閨蜜,對方的反常一下就可以敏銳地抓住。金燕抿了抿唇,拿著電話進了自己的房間,又將門小心地關上:“問你件事,蘇言的那個女兒……是不是轉到你們醫院裡來了?”
涼秋一愣,沉默了一陣子之後才道:“我還以為,他的事情,你不會感興趣呢。”
她沒有直接確認,但也是一種預設了。
“他女兒,果然是……果然是得了白血病嗎?”
“嗯,一個多月以前轉過來確診了。蘇言自己有去給這個孩子做配型,包括陸晚晴的媽媽也做了,可惜都沒有匹配的。現在蘇言已經替她女兒申請了骨髓庫裡的配型,正在排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