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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想起的那些零落記憶,大多悲慘痛苦,和原大小姐本該擁有的生活全不相幹。
或許,那次受傷令她失去了從前記憶的同時,意外喚起了她前世的一些記憶?
阿原晃了晃腦袋,拋開那些不合時宜出現的幻覺,卻不由自主地說起她幻境裡曾說過的話。
她道:“阿辭,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
景辭神情有片刻的恍惚,伸手撫她面龐,然後,傾身。
“唔……”
阿原吸氣,疼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燭影搖紅裡,景辭的面龐比尋常柔和許多,雙眸卻依然清明而冷靜。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問:“是不是太久未與人同房?”
阿原全然記不起往日與人同房是何等情形,上回在客棧中似乎也與景辭親近過,卻因藥性昏沉得人事不知,再不曉得當時是歡愉還是痛苦。
她終究只能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以後只想跟你在一處。除了你,我誰都不會要。”
景辭那般驕傲的人,必定容不得她再風流下去。何況她如此貪戀與他藤蔓般彼此相纏、永不能分開般的充盈感覺,彷彿在海浪間飄流了好久,終於找到陸地般的踏實。
她將頭靠向他的頸窩,將他擁得更緊。
紅幃翠帳內,錦衾鴛枕間,不知誰輕憐慢惜,綢繆無盡,不知誰黛眉低顰,春夢沉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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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鸞倒鳳,一夜荒唐,偏又美好得不真實。
阿原醒來時,正見小鹿在臥房中忙碌著,收拾昨夜留在桌上的碗筷。
阿原坐起身,看著空空的床畔,開始疑心夜間的事會不會又是幻象。
作為一個曾經摔壞過腦袋的人,把幻象當作真實並不稀罕。所以,昨夜她可能只是做了個夢?
疑惑之際,她的身子略動了動,立時覺出些異常。
她抬頭看向小鹿,“小鹿,昨晚景典史來過?”
小鹿懵了,伸手去摸阿原的額,“小姐,你沒事吧?景典史剛剛才離開,臨走還跟我說,讓我手腳輕些,別吵著你。結果你……這麼快就把人給忘了?小姐,好歹你還沒下床呢,就薄情成這樣,不至於吧?莫非景典史身體不好,讓小姐很不開心?”
阿原似被塞了滿腦的漿糊,撓著頭開始回憶夜間之事,聞言不由大窘,抬頭一記爆慄敲在小鹿腦門,“死丫頭,胡扯什麼呢?”
小鹿揉著亂蓬蓬的頭發,傻笑著問:“那你……昨天你到底開不開心?”
阿原仔細想著,唇角笑意漸濃釅如酒。
她黑黑的長睫撲閃著,笑嘻嘻道:“開心!開心得很啊!”
題外話後天見!
第三卷鴛鴦譜一五九)
確定昨夜不是幻覺,不是夢境,她不由又倒回到床榻上,抱著尚有二人氣息的錦被在被褥間滾來滾去,滾來滾去,心頭卻像大熱天吃了沁涼的冰糖梅子般酸甜舒爽。
小鹿恨鐵不成鋼地打量她,忍不住嘀咕道:“又不是第一次見識,犯得著這麼開心嗎?這眼皮子也太淺了……逆”
阿原嘆道:“不能怪我,我記不得從前的,只記得眼前這一個了……”
她忽想起一事,忙扯過小鹿問:“你晚上住哪裡的?景辭出去時怎會正好碰上你?”
小鹿得意道:“我在廚娘那裡將就了一宿,天沒亮就過來守門啦!因為什麼都沒聽到,猜著景典史是不是走了呢,誰知從門縫裡一瞧,景典史已經披衣起來,正站在床前看你呢,也不知傻傻地看了多久……”
阿原立時面龐赤燙,啐道:“你也忒無聊,這個也要守著聽、守著看?以後我若跟她一處,你不許在外聽,更不許往裡看!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