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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過一次之後,貝芷意後面表達喜好的樣子就變得更加順暢了。
她不喜歡珠寶,準確來說,不喜歡可以戴在身上的珠寶。
“我第一年工作的時候,用自己第一筆存款買了一個很細的手鏈。”她細聲細氣的比劃,“白金的,不貴,但是對當時的我來說,等於我二分之一的積蓄。”
和安摸摸她的頭。
他喜歡她這樣細聲細氣的和他分享她以前的故事,那些其實很日常的故事被她用這樣溫柔的回憶的語調說出口,她的這些回憶就會被染上顏色,而那些家常的溫暖的顏色,會慢慢的浸潤進他的夢裡,掩蓋掉那些疼痛,讓他回想起那些疼痛背後,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溫度。
“我很小心的對待它,每天上班的時候都戴著,洗手的時候會脫掉,擠地鐵的時候會把它放在衣袖裡面藏好。”貝芷意笑眯眯的,“可是隻戴了一個星期,這條手鏈就丟了。”
她找遍了出租屋裡的每一個角落,找遍了公司裡她可能去過的所有的地方,可這條她曾經那麼珍視的手鏈,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從此以後,她再也不買高價的飾品。
她也不喜歡得而複失。
和安抱著她在搖椅上晃了晃。
貝芷意真的並不喜歡逛街衣服珠寶化妝品,並不是欲迎還拒,也不是視金錢為糞土,她不喜歡,只是因為這些東西都多少和社交有關。
她希望自己可以獲得社會肯定,又不用參與太多的社交。
她喜歡守著她的家,和他溝通離島的志願者基地要怎麼佈置的時候,明顯比聊服裝珠寶興奮很多。
對於那個她以後暫時的家,她有很多想法。
她清楚的記得基地那些桌椅有些磨損了,記得庫存裡面那些東西快要過期了,拿出手機很認真的同和安比劃她比價過的那些補給品。
瞎子贊這樣的情報掮客最好是不要再用來做供貨商了,雖然這樣的供貨商能提供的價格確實比市面上低,但是難保會再發生像紅樹林這樣的事情。
她選擇了好幾家價格最低廉最安全的供貨商,不希望島上的志願者和科研人員再一次遭受那樣的無妄之災。
她甚至想要繼續她的英語課,並且和他商量在基地裡增加長期的英文專案,因為生態酒店需要勞動力,用當地島民是最省錢的方案,到時候英文可能是最大的門檻。
她絮絮叨叨的,微微擰著她的細眉毛,認認真真的事無巨細。
和安卻在這樣溫柔的語調下,微微的走神。
他發現,他可以滿足貝芷意所有的要求。
他並不是全能的,他有很多缺點,在遇到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的時候,他也會選擇逃避。
他的那些在貝芷意眼中需要做婚前財産證明的資産,換到其他任何一個他曾經交好的家族女孩子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很貪心,他把夢想和家庭放在了一樣的高度,兩者都想擁有。
他的夢想太難,註定了要犧牲很多東西,而他,甚至想在家庭衣食無憂之後,把自己大部分的資金都投注到夢想裡。
他很自私。
所以他其實很難滿足普通女孩子的需求,穩定的工作,穩定的家庭,甚至基礎的現代化的裝置。
可是這些,貝芷意都並不在乎,並不是因為愛他而忍讓,而是她真的並不介意。
她和他有了同樣的夢想,她在環保這件事情上,找到了自己的歸屬。
她可以沒日沒夜的為生態酒店做方案,她可以不在乎離島上原始的生活,在離島的那三個月,除了那條借了她抽屜睡覺的蛇,她沒有任何抱怨。而投資大會成功的那一刻,他在她眼中看到的並不是男朋友終於成功了的感動,而是同為參與者的自豪。
她和他,站在了同一個戰壕,在她徹底明白環保這條路有多難走和多殘酷之後,嬌嬌弱弱的她,選擇的毫不猶豫。
她對他的要求很簡單,一心一意。
他有很多缺點,但是一心一意的對她這件事,他一定可以做到。
他還能滿足她的喜好,讓她被社會認同又不用太多的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