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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熱。
靠近赤道的雨季島嶼,關上了所有的通風口後,大廳裡悶熱的像是開足了火力的蒸籠。
和安穿著潛水衣,長袖長褲緊緊的裹在身上,他半跪著的姿勢需要維持著貝芷意兩手的高度,時間一長,額頭上的汗就開始跟不要錢似得往外冒。
“完全不能動麼?”貝芷意開始後悔自己剛才拆信之後不應該因為粉末飛揚把手抬高,這樣和安就能舒服一點了。
“不能動。”和安苦笑,“這是病毒粉末,我們需要控制它散落的範圍。”
東南亞的建築大多通風通氣,門窗縫隙很大,萬一飄散出去,他們無法承擔後果。
因為現在他們根本無法確定這些粉末是不是真的就是威脅信上寫的蓖麻毒蛋白,島上還住著那麼多人,這種險不能冒。
貝芷意很輕的吸了下鼻子,裹住了鼻子嘴巴的棉布動了一下。
她並不那麼害怕的原因是因為沒有實感,而和安,卻是在完全清楚的情況下主動沖了進來。
在這種情況下,他想的仍然是怎麼降低傷害範圍。
這樣的人,剛剛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這一輩子要經歷過什麼,才會有這樣的冷靜善良。
“閉眼!”和安突然就粗聲粗氣了。
本來就熱,被她的眼神弄得更熱。
距離能夠産生美,現在這樣幾乎可以忽略的零距離,他們兩人那點一直努力壓抑的情愫開始不合時宜四處蔓延。
他們動不了。
她早已經買好了機票,只要上了船,他們之間就再無交集。
異性相吸只是兩性相處最開始的第一步,他和她都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會再進一步。
她很好,他也不錯,僅此而已。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甚至無法保證他們兩個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他知道自己有些剋制不住。
男性荷爾蒙總是會在絕境的時候飆升到最高。
他看著貝芷意在他面前閉上了眼睛,聽話的一如既往。
她很少會問為什麼,來到這裡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說她做,安安靜靜認認真真的做完,然後退回到角落裡,微笑著看著所有人笑鬧。
她存在感很低,但是所有人都發現,自從她來了之後,基地變得幹淨了很多,以前堆放得亂七八糟的庫存都被細心的分門別類,廁紙永遠都是滿的,冰箱裡的水永遠都是夠的。
她其實,是需要被肯定和稱贊的,維克多隨口誇的話都能讓她紅了臉兩眼笑成彎月。
“你……回去以後不要這樣了。”他聽到他自己不受控制的開口,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機會。
如果粉末是真的,這個島上的醫療設施根本撐不到他們等到專家和儀器,他們兩人必死無疑;如果粉末是假的,五天後她就會離開,回到他母親出生的那個國度,她絕對不會再聯系他,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哪怕心有不甘,哪怕心心念念,做完那些事,他也不見得有命再飛去中國追她。
他們在一起的可能從一開始就註定為零。
可她現在就在他眼前,白皙的額頭因為太熱變成了微紅色,頭發濕漉漉的,閉著眼睛,因為他剛才的話,眼睫毛微微顫動。
她真乖,哪怕害羞成了團,也記得他讓她絕對不要動的命令。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來這裡做志願者。”她在申請表格申請原因這一欄寫得非常敷衍,她說她來學習環保。
他向來很看重這欄表格的內容,她能進來做志願者,純粹是因為維克多放水。
“來這裡的人有一部分是真的熱愛環保,像小櫻這樣的,也有一部分是因為職業需要體驗生活,像依坦著這樣的。”和安停了一下,他的理智讓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盡量的用隊長的口吻,剋制的咬牙切齒,“可我覺得,你是第三種,你來這裡是為了逃避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