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殺我聶家四人,還敢在此明目張膽喝酒,老子聶松倒想知道你仗著誰的勢?”
為首中年三十開外,面白無鬚,手撫腰刀站在桌前怒視陌北辰,殺氣外露。
另一名疤臉青年帶著五名隨從,面無表情的跟在其身後。
聶火背朝大門而坐,幾人均是沒有留意,此刻將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濺出大灘酒水,冷冷道:“聶松,給老子滾開!”
周圍酒客側目而視,暗自驚訝,這人竟如此狂妄,完全不將聶家放在眼裡啊,那聶松乃是聶永盛長子,頗為得勢。而認得聶火的均是轉回頭繼續佯作喝酒,不願多事。
陌北辰亦是暗驚,這聶火什麼來路,難不成也是聶家之人,地位極高?
正想著,聶松卻是後退了一步,面帶忌憚之色看著端坐不動聶火,片刻才道:“聶火,此人當街殺我二弟,你要插手此事,就算我今日罷手,你認為我三弟會怕你。”
那疤臉青年上前一步,道:“火……火哥,這事兒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聶火冷冷地瞥了一眼他:“聶正,忘記你臉上的疤怎麼來的了?”
被稱為聶正的疤臉青年面露羞愧之色,垂頭轉身出了酒館。
“聶火,不要仗著當年之事目中無人,你早非聶家之人,我三弟殺了你,可沒人會為你撐腰。”聶松色厲內斂,又倒退了一步。
聶火抬手灌下一碗烈酒,冷笑一聲:“聶天他有臉來見老子?你認為老子活到今天靠的是聶家,回去告訴聶永盛,聶衝的事老子扛了,讓聶天儘管來,看誰活到最後!”
聶鬆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正要開口,聶火冷哼道:“再特麼呱噪試試?”
聶松一連深呼吸幾口,目光陰冷的看向自顧喝酒的陌北辰,帶著幾名隨從拂袖而去。
聶火臉色陰沉,一連幹了好幾碗烈酒,胸前衣襟溼了一大片。
陌北辰也不言語,任誰都聽得出聶火出自聶家,雖是為他出頭,但這種事他也不好多言,只能陪著聶火一碗一碗的烈酒往肚子裡送。
兩壇烈酒盡數下肚,桌上兩盤菜分毫未動,聶火起身道:“陌生人,你在哪兒落腳,先睡一覺,明兒我陪你繼續在後街擺攤。”
陌北辰眉頭一挑,暗忖:“這傢伙到底什麼來路,那聶松修為高出他一截,卻是對其忌憚無比。”
一面想著,一面帶聶火回了客棧,聶火進屋倒床便睡,鼾聲驚人。
陌北辰將小猙往邊上挪了挪,可別被這傢伙一翻身給壓扁了。
天時尚早,他也不再去想今日之事,既然聶火說繼續擺攤他也樂得如此,便取出材料製作符文。
聶火真若扛不下這事他也不會怕,有趙德柱這個老師怎麼說也算是一大靠山,他並不喜歡靠背景吃飯,但當下弱小,不得不借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