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他從未在感情方面出現過任何問題,個人作風也沒的說,這使得他更加狐疑妻子的問話。
“蕊兒,你到底要問什麼,這麼多年來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清楚啊?”
蕊兒,是當年粟清風對茅蕊的稱呼,這麼多年,因為各自工作與孩子都大了的關系,他已經很少如此稱呼茅蕊。但此時沒有別人在場,粟清風當然為所欲為。
“這些年你對我如何,我當然清楚,可我跟你在一起之前呢?”茅蕊一臉笑容。
“跟我在一起之前?”粟清風一愣,旋即臉色微變。
因為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二者養的一條二哈,透過多年不懈的努力,竟然將書房一側牆掏了個窟窿。
“夫人,這個……”粟清風訕訕。
“這個什麼,某人當年不是說,你對圈中的第一美女不屑一顧嗎?”茅蕊說著,轉身向臥室走去。
“夫人,你聽我給你解釋……”粟清風急道。
如果趙錚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目瞪口呆。堂堂市委書記,竟然還有如此一面。
但事情就是如此,拋去所有外加的光環,粟清風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愛老婆的男人。
也許正因為他身為上位者的同時,還能夠保證自己的平常心,這才能夠與趙錚很快的打成一片。畢竟,趙錚身為一個風水師,對一個人有相當敏感的感覺。就好像他第一次見到寧採臣的時候,心中立刻浮現出討厭二字。
當然,這與寧採臣長的比他帥,是否有關系,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花開兩枝,各表一端。
太原,沈家別墅。
沈玉普與沈玉良等人早早就被沈煒打發出去,此時,只有他非常恭敬的站在寧採臣身後。二者身前,是寧採臣專用的防跟蹤和駭客入侵的電腦筆記本。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的兩個目標,都被戒嗔與趙錚破壞。”寧採臣說道。
影片另一端,楚流雲拿著一瓶紅星二鍋頭,輕輕喝了一小口,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長輩們為什麼不喜歡喝紅酒,而喜歡這類度數比較高的白酒。不是因為它們可以醉人,也不是因為它們可以解憂,而是那股辛辣,順著腸道直達胃部,會讓你整個人痛並快樂著,它在告訴你,你還活著,還能感受道痛,還能追求快樂。當有一天,不管你口中被灌進多少白酒,你卻毫無知覺的時候,那是因為,你已經死了。”
聽到這話,沈煒身子一顫,就好似他犯了多大的錯誤。
反觀寧採臣,立刻明白了楚流雲之意,微微一欠身,說道:“公子,我希望你少一些痛苦,多一些快樂。而這一次,希望我能給你帶來快樂。”
楚流雲雙眸滕然一亮,大笑道:“哈哈……好!不愧是跟隨我多年的老兄弟,你正好在太原,由你親自處理我放心。去吧,我等你的好訊息。”
說完,楚流雲便斷開了影片。
“寧先生,公子的意思是?”沈煒試探道。
寧採臣望著窗外的明月,淡然道:“晉冀兩省是你的地盤,貴公子又與趙錚結怨,而他則是華國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已經與許多實力有瓜葛。我想,你也不希望他漸漸成長起來,最後將你們一家鏟除吧?”
寧採臣沒有明確說是誰,但沈煒一聽便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趙錚。再聯想剛剛楚流雲說的話,當即拍著胸脯保證。
“寧先生,最近一段時間太原有些地方比較亂,再說您也收到訊息,說南突可能有恐怖活動。也許,某人命不好,來太原旅遊結果將姓名留在這裡,也說不定。”
寧採臣看著沈煒眼中閃過陰狠之色,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
趙錚當然不知道,有人正在謀劃他。哪怕他回到酒店,也沒有想明白,粟清風今天與他鄭重其事討論的關於艱難選擇的事情,到底指的是什麼。
“這段時間我雖然遇到許多事情,但面臨困境,可選的餘地並不多,或者說,並沒有遇到什麼難以選擇的事,他們到底指的是什麼?”
趙錚一邊想著,一邊來到了戒嗔居所門外。
“戒嗔大師,晚輩叨擾了。”趙錚敲了敲門,說道。
“阿彌陀佛。”
戒嗔開啟門,見趙錚眉宇間閃過一抹思慮,隨口問道:“怎麼去了一趟粟書記的家,趙居士竟如此憂慮,不知所為何事?”
趙錚苦笑了一聲,說道:“不瞞大師,如果晚輩知道何事,就不會如此煩惱了。”
他說著,便將粟清風對他說的話,敘述了一遍。
戒嗔聽完,搖搖頭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情……只要趙居士堅守本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