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
她正要問，陸鳴悅的手機卻響了。
陸鳴悅接完電話，步履匆忙，似是很忙的樣子。
林喬曦便回了病房，而他則是和歲月離開了醫院。
手撐著下巴，林喬曦心裡忽而冒出一個想法。
當年在伊頓，陸鳴悅身邊是絕對沒有別的女孩子的，暗戀明戀他的人很多，敢於表白的人，全都是被拒絕的下場，無一例外。
而那時候叫他鳴悅哥哥的，林喬曦記得，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所以陸鳴悅當年那個後知後覺的女孩……
會不會是她呢？
這想法一出來，她又自我否定。
大概真的是和他現在相處太好，甚至有了依靠的感覺，所以她才又開始幻象這種不切實際的事。
……
孫玲的情況穩定了下來，林喬曦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只當是她自己熬過來了。
只是對於林以冬的戒備，又加深了一層。
對於孫玲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即使是上班的時候，也基本半小時一個電話，請來的醫護人員看到林喬曦的號碼，就覺得頭大。
提著滿滿的晚餐到了病房，醫護人員例行向林喬曦彙報今天孫玲的情況。
和平時無異，吃了睡睡了吃，不過主動要求下床走了一下，在門口徘徊了半天，總是沒有焦距的眼神竟是一直盯著門口。
林喬曦囑咐好醫護人員，便讓他們去休息了。
來之前她自己已經吃完，這會兒聞著飯菜的香味倒也不餓，手撐著下巴看孫玲慢慢地吃著。
她知道，孫玲並不是瘋了，只是封閉了自己的內心，對於那晚的刺激，如果換做是她，都不一定有勇氣再面對這個世界。
對於孫玲來說，其實林以冬並不是天，可卻是她生活中一直存在的支柱。
這個支柱存在太久，就像是信仰一樣。
而信仰崩塌的那一刻，孫玲難以接受，只能選擇逃避。
她能自己吃飯，自己洗澡，自己上廁所，卻不開口和任何人交流，包括林喬曦。
此時壁掛的液晶電視裡放送著八點檔的愛情電視劇，林喬曦看孫玲似乎是有點興趣，便把音量開大了些，自己拿出次日主播要用的稿子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細細的看了起來。
晚些時候，孫玲似是倦了，靠在床頭閉著眼。
林喬曦把稿子放到一旁走到她身邊，拿起遙控器準備把電視關掉。
她的手上驀地一涼。
是孫玲的手。
“媽？”林喬曦試探性的彎下身子，“想看電視還是睡覺？”
她只是按著林喬曦的手，眼睛直直地看著電視。
林喬曦順著看過去，電視裡播放的只是普通的警匪片，雖然是黃金檔播出，但收視率並不怎麼樣。
電視上的男主角看上去有些年紀了，一身筆挺的警服，精神奕奕，剛剛出警回家，對等在家中的妻子和女兒露出一個微笑。
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場景，林喬曦卻看得心裡一澀。
不由分說的把電視關掉，孫玲眼睛眨了眨，似是有些急，抓著她的手用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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