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優優,你跑這來偷懶,想讓誰給你帶孩子呢?”
戴信誠的一句話,就讓蔣優優嚇得怔在了原地,怕戴信誠生氣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費盡心力選了個家暴男,蔣優優真的是嘴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現在孩子有了,結婚證有了,想想孃家的情況,蔣優優知道,這婚離不得。
為今之計,只有轉移戴信誠的仇恨,將戴信誠改造得和以前一樣。
“信誠,我只是來問問溫晴,她為什麼非要把照片寄到你公司,讓你在公司失了分寸。”蔣優優委屈地說,“我是罪有應得,可這事你沒有錯啊。”
蔣優優一副為戴信誠著想,又為戴信誠出頭的樣子,戴信誠十分受用。
“她明明有很多方法通知你,家裡的地址她也知道,可她就是要寄到公司,肯定原本就藏著想害你的心思。”
對於溫晴,戴信誠是知道她不像表面這樣乖巧的,之前賠償款的事就擺了他一道。
蔣優優說的,可能是真的。
“算計到我頭上了?”戴信誠喝了酒,脾氣正暴躁,看誰都不順眼。
“難道你想被矇在鼓裡?”溫晴笑著搖了搖頭,“別人都知道你戴綠帽子了,就你自己不知道。”
戴信誠一聽這話,火冒三丈,轉頭狠狠地盯著蔣優優。
這是戴信誠最不能原諒蔣優優的事。
在他的心裡,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錯,他離婚了是對的,溫柔淨身出戶是好事,唯獨蔣優優腳踏兩條船是錯。
“你跟我回去!”
戴信誠握緊拳頭,忍住衝動,衝蔣優優吼道。
這會兒,很多學生都放學回家或者已經回學校了,但學校附近小店眾多,絕對不是什麼偏僻的地方,戴信誠還知道不能在這種地方動手。
更何況,戴信誠是一個重臉面的人,當時在公司,如果不是這個訊息太突然,太意想不到,戴信誠都不會失去理智,在公司就和蔣優優鬧起來。
害的他丟了工作。
蔣優優有句話說的不錯,這都是溫晴算計好的。
時間、地點,還有他的反應。
他中了套。
“信誠,我知道我錯了,可我是真心對你好啊。”蔣優優心知肚明,一旦回去,等待她的就是拳打腳踢,根本不會聽她說半句話,“我不會像別人一樣,只想毀了你。”
“以前你有家庭有孩子,我什麼都沒有,我心裡會害怕,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那我怎麼辦?”蔣優優打著苦情牌,“後來你說要離婚,我又懷孕了,我就只想好好守著你生活。”
“不管以前我做過什麼錯事,我對你至少沒有一點壞心,我一直都知道,你過得好了,我才過的好。”
“我和他們不一樣。”蔣優優指著溫晴,“他們是想把你打倒在地,讓你沒有好日子過。”
“信誠,別人都不想你過得好,只有我真心實意對你,現在你身邊只有我和澤宇,還要把我往外推嗎?”
一番話說得聲淚俱下。
戴信誠眼裡露出掙扎的神情。
溫晴打量著蔣優優,她能說會道的功力挺強,把溫柔說動,自願淨身出戶,倒也能想象得到。
戴信誠如果能被她說動也好,兩人綁在一塊,就不會再去叨擾別人。
如果蔣優優能安於普通的生活,倒也能生活得下去。
可是養育孩子得花多少錢?以蔣優優的消費觀,巴不得把好的一切都捧到孩子面前。更別說,蔣優優也不是願意虧待自己的人。
戴信誠會有一些存款,但他的年紀,再出去工作已經不可能,創業也沒有了衝勁。
名下也沒有其他房產和門面供出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