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找老師幫忙？”俞靜提議道。
溫晴想了想：“最好還是我們自己能去找，資料很繁瑣，如果不是情願幫忙的，也不會太用心幫我們找。”
“那怎麼辦呢？”俞靜皺眉。
“先弄別的吧，我們再找找有沒有門路，能讓我們自己去找資料。”溫晴一下子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溫晴現在和俞靜不同路，兩人在校門口就分開走了。
“你就是溫晴吧？”
溫晴轉頭看見叫住她的人，有點眼熟。
黑色的直髮，隨便紮在腦後，五官清秀，眼底有一些烏青，看起來沒有休息好，身上穿著很簡單的羽絨服，加上穿著平底鞋。
“我是蔣優優。”
溫晴想起來了，只不過眼前這人和照片上的樣子差別有點大。
雖然蔣優優走的清純可人的路線，但絕對不樸素，穿的衣服也不簡約，更別說這樣隨手扎一下頭髮就往外走了。
溫晴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發一言。
“戴信誠收到的照片，是你寄給他的吧？”蔣優優在監控裡看到溫晴的身影，不用查證據，都知道和她有關，“為了你姑姑，報復我嗎？”
溫晴淡淡地道：“這些照片，幾個月前就應該擺在戴信誠的面前的，但是我姑姑沒給他。”
“既然你們的事都達到了自己想達到的目的，我覺得我姑姑也該達到目的。”溫晴的話繞來繞去的，但蔣優優聽懂了。
溫晴是在報復她把溫柔勸服，讓她淨身出戶的事。
“小小年紀，報復心就這麼重。”蔣優優語氣柔婉，說出的話卻刺耳，“手段這麼多，在學校學到的東西都用在旁門左道上。”
“以前聽戴信誠提過你，我還認為他想太多，你年齡小怎麼可能有這麼陰暗的心理。”
“現在看來，倒是你姑父更瞭解你。”
溫晴嗤笑：“做了壞事，被別人回報了，不去反思自己犯的錯，反而怪別人對你們使壞。這確實是你們這類人的一貫做法。”
“你姑姑是自願淨身出戶的。”蔣優優強調道。
“但她不是自願婚姻裡出現小三的。”溫晴看著蔣優優說，“不管你打著真愛的旗幟，還是別的感人肺腑的旗幟，你所做的事，就是毀壞了別人的婚姻。”
蔣優優面色不鬱：“他們的婚姻能被破壞，就說明本身就存在問題，我只不過是把問題揭開了而已。”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溫晴輕笑，“這種理論，耳熟能詳啊。”
“婚姻如果是顆蛋，在顛沛的生活中，蛋在磕碰中，要保持安全無損，那得是顆什麼樣的蛋？你們為什麼不去想想，你們為什麼要去當蒼蠅呢？”
蔣優優的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想當蒼蠅的話，為什麼不找那些已經破碎的蛋呢？明明對你們更友好嘛，非得把破損的蛋摔碎了。”
經常在言語上能佔據上風的蔣優優，第一次被人說得難以抵擋。
“我是蒼蠅，那你又是什麼東西？”蔣優優氣急敗壞，“見不得別人好，哪怕對你沒有益處，也要把別人的生活毀滅。”
溫晴點點頭，坦然承認：“確實對我沒有什麼好處，可我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
“你有沒有心？”蔣優優流淚控訴，“你知不知道這對我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我的孩子因此早產，差點喪命，你不覺得你手上沾滿血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