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如此,誰也避不開。”徐麗麗放棄了,“不管我去什麼地方,這件事都會如影隨形,就算短時間沒有被發現,遲早也會像炸彈一樣,哪一天就‘嘭’地一聲,炸了。”
“能躲哪裡去呢?”
“躲這裡。”溫晴指著徐麗麗的心口說:“發現有人傳播一次,就教訓一次。發現有人在公共場合傳播一次,就報警一次。總會有一天,他們不再敢動。但在這期間,你得躲在你心裡,別讓這些事影響你。”
徐麗麗笑:“說的輕鬆,怎麼能不受影響?你不是我,體會不了。”
“我是體會不了,我只知道,事情已經出現,除了硬扛,別無他法。”溫晴勸道,“這已經是最壞的情形了,不是嗎?還有什麼可怕的。”
徐麗麗沉默地跟著溫晴上了公交車,在溫晴的目視下,走到了在街口焦急地東張西望的家人身邊。
徐媽媽抱著徐麗麗痛哭流涕。
現在的她,除了哭,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徐麗麗了。
聽話了十多年的孩子,現在連她的一個字都不再聽了。
徐媽媽茫然無措。
“媽,我想去報警。”徐麗麗開啟手機,把收到的資訊拿給徐媽媽看。
那一張張充滿惡意的圖片,讓徐媽媽如墜冰窖。
難怪徐麗麗變化那麼大。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的女兒經受了多麼大的傷害,她卻還一直以為是女兒不夠堅強。
那些人為什麼能如此惡毒?
徐媽媽眼神微冷,卻摟住徐麗麗,用平生最溫柔的聲音說:“別怕,有媽媽在。”
徐媽媽一掃頹然的氣息,失去的鬥志又回來了,她還不能倒下,她要為她的女兒出頭。
拿著手機,帶著徐麗麗,轉頭去了最近的派出所。
月底就是奧數全國聯賽了。
奧陣列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每天的晚自習都會有奧陣列老師特意精選的奧數試卷拿來給溫晴他們刷,直播也不強制要求了,學校除了奧陣列的五個人之外,還有不少人有直播專欄。
比起奧數題,普通的學生更喜歡刷高考題。
“溫晴,昨天的試卷你做完了嗎?”傅晉華一看見溫晴進來,就問,“最後一道題你怎麼做的,我一點思路都沒有。”
“西姆松線的存在性及性質。”溫晴給了一點提示。
最後一道題是有關平面幾何的題,溫晴沒有直接告訴傅晉華答案,只告訴了要用到的知識點,溫晴猜測傅晉華可能是卡在這個點啊。
會解題,重要的不是知道答案,而是思路。
明白一道題該怎麼去想,怎麼入手,怎麼去做,比看答案知道原來是這樣,更能讓人記憶深刻。
傅晉華一聽就趕緊回過頭去看題。
“原來要用到這個。”傅晉華手裡的筆刷刷刷地畫畫寫寫起來。
奧數題,一道里面不會只用一個定理定義,但有時候就是卡在一處想不到,整個題目越想越陷入牛角尖。
孟四海看了一眼自己的試卷,這三道題都沒有把握,最後一道題更是隻寫了兩步。
壓力很大。
差距很遠。
溫晴的試卷已經做完了,老師還沒有來,她索性先看會兒高三的課本。
這些書是她找班主任要的。
溫晴現在很容易就能拿到高年級的書,學校有以前多餘的新書,就算缺了,也有不少留存的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