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黃埔逸守運氣好還是笑面狐與陳老他們都去休息了,這一路上走來,一個人都沒有遇到。
清晨的叢林中又開始下起了霧,讓眼前的一切又開始變得隱隱約約,模糊不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待人而噬的惡魔,正張開血盆大口等著人去送死。
霧氣中的叢林,血腥的比試,未知的危險,這一切讓黃埔逸守忽然感覺很厭倦,很想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隱居下來,再也不想過這種整日裡都在廝殺的日子。
人的情緒總是無法控制,忽然而來的一個念頭,會讓人的想法迥然不同,而自己往往卻無法改變他。
現在的黃埔逸守就被這樣一個不期而至的念頭將自己帶入了一個這樣的險境。
武林中人把這種現象稱之為入了邪魔外道。
這的確很危險,如果不加以遏止,有可能會使一個人的性情大變,想法越來越偏激,性格越來越孤僻,做事將會只憑自己的好惡而不管別人的感受。
黃埔逸守現在就處於這樣一個危險的心境之中,如果不能從這種心境之中掙脫出來,他將不再會是以前的黃埔逸守了。
正當黃埔逸守在困境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股殺氣襲來。它出現的那麼突然,那麼強烈,出現的沒有一點徵兆,讓人猝不及防。
一個和黃埔逸守身穿一樣服飾的青年人出手了,猶如一隻潛伏在哪裡等待獵物的獵豹,迅捷、準確的出擊,手中的長槍對準黃埔逸守的後心狠狠地刺了下去。
黃埔逸守感覺到這股殺氣臨體的時候,槍尖距離後心已不足一寸,只有本能的一側身。“嘩”長槍紮破黃埔逸守的衣服,在其左背劃出一條半尺長的口子,白森森肋骨都露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讓黃埔逸守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強忍疼痛轉過身,發現襲擊自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相貌陰狠,一雙眼睛布滿血絲,看起來血紅一片,目中的兇光四射,猶如一隻猛獸。
黃埔逸守記得這個人,他是參加這次比試的十八個人其中之一,名叫曹充。
曹充的這一槍已經讓黃埔逸守基本喪失了對抗的能力。但是在他身上卻絕對看不出來。他的神情還是那麼鎮定,手還是那麼穩,眼光之中也沒有一絲慌亂。
曹充道:“這個時候你還能這麼鎮定,很是出乎我的預料,你現在應該已經沒有動手之力了吧?”
黃埔逸守道:“不錯,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和你長時間打鬥的力量,因為你那一槍已經讓我受了重傷。”
曹充道:“你還能出手?”
黃埔逸守道:“最多可以出手兩次。”
曹充道:“兩次?你覺得可以勝我嗎?”
黃埔逸守道:“也許只能出手一次,但是我可以保證,你這一生還沒有遇到過如此猛烈的一擊!”
曹充道:“這一招你能重創我?”
黃埔逸守道:“最多也就三成機會重創你。”
曹充道:“你認為我不敢賭?”
黃埔逸守道:“讓你受重傷的機會只有三成,讓受傷我卻有九成的把握!”
曹充沉默了。
黃埔逸守道:“你敢不敢賭我不知道,但我若是你就絕不會賭這一把。”
曹充道:“給我一個不賭的理由。”
黃埔逸守道:“這次參加比試的十八人之中,你當是數一數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