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菊的局隨著她心中種下的那顆慾望種子,在一點點的被灌溉和滋養,獲取的資訊越多,這顆種子發芽的越快。
在各種套路和略顯風情的交談中,國慶心中那顆慾望的種子也在慢慢的生長,兩個人都是同一種人,都有著強烈的佔有慾,只是佔有的目的不同罷了。
而只有念國一個人懷揣的著幸福的種子,在哪裡默默的耕耘著,這不能不說是一場種子的盛宴,每個人的心間種下的因不同,最終得到的果也不會相同。
念國當然不知道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在哪裡上演著人皮大戲,對整個屋內的格局,尺寸,做著詳盡的記錄,然後結合剛才和李秋菊的溝通,慢慢的站在屋子中間,開始冥想著各種畫面,充實自己的靈感。隨後看了眼屋外射進的陽光,看了一下表,覺得裡面基本已經都看完了,有必要看到採光和可能產生的鏡面反射的問題,所以就出了廂房。
一出來看著兩個人正好背對著他聊的熱火朝天,沒有打攪兩人,站在那裡朝著四周的又看了看陽光的朝向,這才慢慢走向二人。
兩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念國的到來,紛紛起身,李秋菊還趕緊遞了一杯茶水給念國,邀請念國坐下一起喝杯茶,念國對於茶水倒是沒有推卻,原本自己確實也渴了。
喝了一口溫熱茶水,念國卻喜上眉梢,笑著對李秋菊說“東家,這個茶是好茶呀!”
李秋菊一時間沒反應過,說董廠長您說什麼?
念國一時才反應過來味道來,自己習慣叫客戶都叫東家了,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習慣了,以前我們家客戶都叫東家的。我說您這個茶真是好茶,從南方過來的,能儲存的那麼好的綠茶不多見。”
聽到念國這麼一解釋,李秋菊這次是真心的開心一笑,笑著說“董廠長喜歡呀,我叫人給你包點,您帶回去喝。”
念國看著李秋菊現在的笑容,才感覺到這個女人似乎蠻漂亮的,不是因為長的漂亮,是因為剛才散發出來的那種真摯的笑容而顯的格外動人。
而李秋菊卻會錯意了,以為念國是喜歡茶葉所以多看了自己一眼。
念國卻趕忙擺擺說“那可不成,我們師傅自小就有規矩,給客人做活的時候,不拿不要客戶給東西,您別難為我,師傅的規矩大如天。”
李秋菊聽到這裡,心裡又對念國另眼相看了幾分,似乎這個男人總會給人一些別人沒有的東西,而這些東西似乎又很寶貴。
李秋菊想了想也沒有堅持,笑著說“那以後您來,我泡杯好茶,您這裡喝總可以吧?”
念國爽朗的一笑,說“那成!哈哈!”
賓客之間的進行了友好的交談,兩人看時間差不多就準備離開,李秋菊卻說“董廠長,我怕有什麼想法,想第一時間聯絡到您,您辦公室有電話,如果方便的話,翟先生您看是否可以給我一個?”
這句話問的很有學問,既尊重了國慶,也當面的要了電話,算是個陽謀。國慶笑了笑說當然可以,馬上就把電話留給了李秋菊。
之後念國承諾在不超過五天的時間給李秋菊出一份草圖,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就可以下單了,雙方打了招呼,國慶很臭屁的開著他的寶馬帶著念國一溜煙的消失在巷尾。
李秋菊注視著兩人的離開,站在門口看著兩人的背影半天,不知道在想什麼,足足有一分鐘左右才進來,坐在院子的涼棚下,阿姨端上了幾片冰鎮的西瓜,李秋菊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樣子十分優雅。
該如何處理這個競爭對手呢?李秋菊開始思索起來,從各方匯總的資訊,這個董念國肯定是潛在的最大的威脅,她從念國的手繪的樣稿上,雖然只是草草的樣子,知道這個人對於傢俱這個事物有著不為人知的深刻理解,是她見過不多見的人,當然還要看最終的樣稿和產品。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推下去,那有可能可以比肩老爺子,而且可能從見解和手藝方面還可能超過老爺子。自己手上這些人,包括手藝最好的聽話老公,估計都不是這個人對手,起碼從見識上就短了一大截,畢竟這個人有著大城市的見地,眼界開闊,手上手藝紮實。
但是從今天念國的表現和談話中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會那麼挖的過來,因為她從字裡行間感覺念國尊師重道,那就難免是個義氣和信用之人,一個人對自己的約束在後多年後,再無人約束你,你可以自我約束的時候,這種自律是很難能可貴的。那就勢必成了,要麼挖他過來,要麼就把他扼殺掉。
如何扼殺呢?李秋菊覺得還是要從國慶的手上下手,這個人對自己的有一種慾望,李秋菊也是這種人,所以就想狼一樣,她懂得這種氣息。雖然國慶有副好皮囊,但是這缺不是李秋菊特別想要的,男人的多的是,自己也沒必要為了那麼一個潛在的對手去出賣身體,沒有這個必要把?但是卻是國慶身上有一種自己老公沒有的氣質,那種略微粗狂的男人氣質,時髦的打扮,良好的經商頭腦,低沉的嗓音,這些都是自己那個木奈的老公所不具備的。想到這裡原生的慾望在李秋菊的心裡跳動著,她的圈子裡,不乏有著各種婚後出軌的人,雖然並不是很多,但是並不代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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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對二師哥的初心從愛慕,到強烈的佔有變化的那一刻起,其實對於她的內心深處,已經宣告了愛情的變質。雖然愛和佔有在很大程度上是共通的,是人這種高階動物對於配偶的一種宣告,但是強烈的佔有慾超過了一定的度,就不在是愛,而是禁錮了。
而此時的李秋菊就有這種趨勢,她覺得孩子有了,事業上她越來越有話語權,愛人從配偶,從生活的角色上,逐漸從伴侶,變成一種從屬關係,只是覺得你是我的,別人不能碰,而我是我自己的,我掌控我自己的自由,這種愛是有些變質的。
最後李秋菊想通了,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能把國慶給迷住,那麼就權當是財色兼收吧,這個決定慢慢在心田種下後,李秋菊突然有些感到不自在,但其實這只是她對曾經自己的善良和純潔的愛做最後的告別罷了。
忙碌的日子過的飛快,很快念國就等到了李秋菊的電話,在電話中念國似乎聽出來李秋菊對於他專業那種崇拜和說不清楚的一種感覺,而念國只是覺得奇怪了一下,接著很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李秋菊可以感到除了工作溝通外,這個人有著和自己丈夫一樣榆木腦袋,一點情趣也沒有,要想挖他的難度越來越不現實。
隨後又和國慶相約,當然國慶的話裡話外都不吝讚美著她,雖然說得都很巧妙,但是弦外之音李秋菊還是能聽的出的。
樣稿比之前的草圖精彩多了,李秋菊對於念國的誅殺之心越來越重,覺得自己佈局來查探潛在的對手這件事,自己做的有多麼明智,而且這件事她還和老爺子透過氣,老爺子沉吟半天,雖不是很贊同,但最終還是同意了女兒的決定,商戰也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個時候還沒有到分享經濟的年代,合縱連橫是對等的基礎上,不對等的談什麼聯合?站在頂端的人,要麼抹殺潛在的競爭對手,要麼可能就被別人抹殺。
念國根本就知道那徒然出現的好事竟然是一場局,他是很喜歡做這些定製傢俱的活,這些工作對於他每天看著一塵不變的傢俱,有著不可抵擋的魅力。最近這段時間,可以說空餘的精力全部都撲在這上面,以至於美娟還特意跑了兩趟廠裡,看著念國鬍子拉碴的樣子,心疼不已,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催促念國回家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