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既然同意我大哥娶陵容郡主,不就是意味著要重新支援太子嗎?我大哥和陵容郡主,就是他們手中用來爭權奪勢的棋子而已。”
程金枝從浮誇的想象中緩過神來,氣憤地垮下肩膀。她雖然平時也不是那種有著超強正義感,同情心氾濫的白蓮花,可此刻卻忍不住為這二人打抱不平。
不過她更關心的是,張氏這次又不知道會使出什麼陰險的手段,逼他這個不聽話的兒子乖乖就範。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程府後院的西廂房內,程煊握著拳頭一下下奮力地砸著門框,震得整扇門都啪啪作響。
可無論他如何反抗叫喊,門外兩個守衛的小廝卻跟兩樽石化的雕像似的充耳不聞,就這麼面無表情地杵在門口一動不動。
直到看見張氏出現,這才急忙拿出鑰匙解鎖開門,恭敬地將她迎了進去。
一看到張氏出現在門口,程煊立刻就停止吵鬧和掙扎,神情冷漠地回到裡屋的暖爐旁坐了下來,似乎一點也看到自己母親的到來。
之前被張氏就這樣在眾人面前狠狠地甩的那一巴掌,不僅打得他嘴角滲血,就連右側臉頰直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從小到大,撇去其他因素不說,張氏對自己確實是寵愛有加,平時連句重話都很少說,更別提動手打他了。
但是這一次為了逼他娶一個自己不想娶的女人,竟然下手如此之重,縱使是平時一直讓人覺得沒心沒肺的程煊,此刻卻也不由覺得心頭涼了大半。
原來在利益和權勢面前,他這個兒子,也不過是拿來交換這些俗世浮華的籌碼罷了。
“煊兒,你是不是還在怪娘之前動手打你?”
見程煊冷著臉坐在一旁默然不語,張氏知道他心中有恨,走上前來看著他泛紅的嘴角,剛想掏出手絹想要替他擦拭,卻被程煊側身躲過,絲毫不想領情。
“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程煊低著頭漠然地吐出一句話,語氣顯得異常平靜,卻滿滿充斥著反抗的意味。
“您難道以為只要把我禁錮於此,一切就能你們所願嗎?”
“我把你關在這兒,是想讓你冷靜冷靜。”
望著程煊倔強如牛的樣子,張氏只覺萬般無奈,臉上不自覺地蹙了蹙秀眉,語氣也變得冷硬了幾分。
“至於這門親事已是木已成舟,我沒有準備過問你的意見。”
“好啊,那娘您最好一輩子別放我出來。”
程煊仰著頭輕浮散漫地說著,突然抬眼逼視著張氏複雜而略顯的眸子,一字一句都加重了語氣。
“否則那晚我在偏廳外頭聽到的話,一定都會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那個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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