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搖了搖頭,不確定地說道:“據說十家之人都是老實忠厚,不會輕易撒謊,但他畢竟是相府的人,忠於相王。”
北幽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白袍青年等人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
“現在怎麼辦?”
白孜苓可是他們狂家必保的對方,家主非常看重,不然也不會派出想狂有生那樣的強者。要是白孜苓在他們手裡被相府禁扣,雖然有因可原,但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等!”
北幽說道,現在除了等,也沒有別方法。
這裡可是王城,相王府,不說王城已封,就是沒有,寧都狂家也是鞭長莫及。再說這兒是王城,沒有王室的特許,像狂家這樣的大家族,是不能有大量人員出入王城,更別說斬蟲師。
白袍青年懊惱地點了點頭,也是無可奈何。
他們相對於很多斬蟲師來說,已經很厲害了,但是在這種龐然大物之下,他們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也沒有什麼話語權。
時間就這樣過去。
北幽躺在假山,望著一望無際,萬裡無雲的晴朗的天空,心底輕喃:最多等到明天早晨。
還沒到中午,北幽就躺在了假山的縫隙之中去了。
這幾月的陽光始終那麼猛烈,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彷彿置身於鍋爐之中,汗流浹背,即使什麼也不做,也能感覺到那熾熱的氣息在不斷提升你的體溫。
猛烈的陽光,暴烈的心情。
白袍青年幾人待在屋簷之下,乘涼蔽日,可是心裡卻是很煩躁,可以說是暴躁。他們來來回回地在屋簷下走動,很不平靜,也很無力。
這麼灼熱的天氣,北幽連修煉的心思都沒有,懷裡的蟲晶還有十幾顆左右,可是就是提不起勁來修煉。
“也不知道小黑小白他們回到寧都沒有?”
忽然,北幽想到之前同行了一段路程的小黑二人。
“應該安全回去了吧!”
北幽這樣想到,沒有他在身邊,他們的危險肯定小很多,小黑有令咒在身,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哎!也不知道他們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
“應該早就完成了吧?!”
“……”
北幽又想到了林木和雪月他們。
北幽一會兒想到這兒,一會兒想到那兒,就這樣地過了一天。
今天一天,白孜苓仍然沒有出來,那個十全統領也沒有現身,連相王都沒有來過問關心他的夫人的治療情況。
這很反常,這已經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
傍晚。
相府又來一批護衛,將大院圍了個水洩不通。
晚上的星光很美,溫度很低,北幽和白袍青年幾人站在了在院門之外。
白袍青年他們打算強行進去,他們叫了北幽。北幽也答應了,他是無所謂,這些蝦兵蟹將,他沒有多大的興趣,如果能和那個十全統領戰一場,他就能更加細致地瞭解自己的實力達到了何種地步。
一場戰鬥,隨即觸發。
“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真的值得嗎?”
北幽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