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靠近相府,在臺階下就止步說道。
“你是她什麼人?”
護衛問道,他們不久前剛剛見過一隊狂家的人,其中有一個白衣女子,相府管家可是非常尊敬,聽說是寧都白家來醫治夫人的醫師。
“她的護衛!剛才吏部也來此求證過!”
北幽回道。
那護衛想了想,之前好像是由吏部的人來求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北幽!”
“你看著他,我去通報相爺!”
那個護衛對另一人說了一句,就推開大門,通報去了。
相府,大廳。
一個體態隆中,身著錦服的男子坐於大廳的上座。
他就是當今的相王,如今已有些年齡,花白的長發,略有皺紋的面孔,盡顯老態,但是他的雙眼卻是無比深邃,有種看透別人而別人無法看透的目光,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姿態。
大廳兩邊的座椅上,也坐了些人。
右邊座椅上,坐的正是白衣女子一行人。除了白孜苓,還有幾個身著白袍的青年男子立於她的身後,她旁邊是個老者,身著紫衣,是個禿頭,他在閉目養神,即使相王到了他也仍然沒有睜眼的打算。
左邊一排的座椅只有一個人,是一個青年,身著錦服,長發塑髻,面帶笑意,眼神一直地看著白孜苓。而他的身後,站了一男一女,滿面煞氣。
對於這樣的目光白孜苓很是不喜,一種赤裸裸,彷彿要把人的衣物扒光看個透徹一樣,令人厭惡。
但這裡是相府,而對面的青年則是相府的嫡長子,說不定以後就是繼承相王之位的人,白家勢小,即便有狂家這個後盾,她也不敢輕易得罪。
白家的醫術可以說舉世無雙,被許多人尊崇,白孜苓如今的醫術水平很是不凡,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人都尊敬她,但是在這些大勢力眼裡,她也僅僅如此,讓你去哪就去哪,就彷彿是一個工具。
這裡是被實力權利籠罩的世界。
白孜苓這時忽然想到了北幽,不過少年之期,其實力已然超過了許多人,足以令無數人驚嘆。如今的她,雖有些技藝,比之北幽還有很大的距離。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如果北幽只走一條路的話,他的成就恐怕難以想象。
這時,大廳外走來一個護衛。
“相王!外面有一個自稱是白孜苓白姑娘的護衛!”
護衛屈恭說道。
白袍青年等人都是互相看了看,只有一人眼裡沒有疑惑。
相王聞言看了眼白孜苓,後者卻是點了點頭,說道:“讓他進來吧!”
“白姑娘來王城還有別的事嗎?”
相王忽然問道。
“沒有!”
白孜苓如實回答。
白袍青年之間神色交流,他自然看眼裡,雖有些疑惑,但也不是特別在意。但現在白孜苓肯定的回答,讓他有了許些思慮,又說道:“白姑娘的護衛倒是好做!只不過如今王城有些混亂,陌生人很容易被注意,你的護衛倒是藝高人膽大!
看白姑娘身後,他們似乎並不知道你除了他們,還有一個護衛!真是令本王有些吃驚啊!不過,聽說最近來路不明的人都要被刑部盤查一番,才能停留在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