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的搭配，對陳東真的好麼？陳東是個檢察官，而李光北卻是那樣一個亦正亦邪的人，他們兩人如果真的在一起了，對陳東來說，究竟是福是禍？
“……晉松，晉松？！”沈嚴接連的呼喚將程晉松從走神中喚回，“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可能有點兒累了。”程晉松笑笑，他暫時還不打算把這些事告訴沈嚴。
“你也一宿沒睡了，找個地方眯一會兒吧。”沈嚴也不疑有他，只是關心地說，“禮源那邊一會兒會把機場的影片發過來，到時候還要有得忙呢。”
“嗯，好。”程晉松點點頭，收起多餘的心思——先別去擔心未來的事了，眼下，他們還有一個兇手要抓。
作者有話要說： 在《詭案追蹤1》的番外裡是寫李老闆知道陳東的一切過往的。不過當時沒打算把李陳的故事單拎出來講，所以就直接寫都知道省事了。但是現在單獨開篇了，有些細節也就必須相應地調整了。所以在本文中設定是李光北知道陳東離婚，聽說是因為陳東的原因，但是真實原因他並不清楚。另外對於陳東陳曦的故事李老闆也不知情，只是知道陳東有個舊日同窗犧牲了第5章兩人在掃墓時遇到了大家還記得嗎？）於是等李老闆知道陳東的那段“舊情”的時候會作何感想呢？想想都好激動的呢~~
☆、交易
曹老闆坐在桌前, 正盯著一堆照片沉思。
從昨晚跟丟了目標開始，曹帆就一直在反思, 行動失敗的原因是什麼——那個女人到底是發現了他們的跟蹤, 還是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換裝消失的準備。然而他思考了許久也沒能得出答案。說起來, 自己這邊知道魏尚武要越獄也不過是昨天下午的事, 她是什麼時候感覺到不對的呢？跟車的時候？當時那輛車確實是在路上轉了好久, 只是, 如果她當時就發現有人跟蹤的話，為什麼不告訴魏尚武？為什麼還要把魏尚武送到機場？因為不送過去她就無法拿到尾款？那她變裝的裝備又是什麼時候準備的呢？而且，她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這就是昨天拍到的照片？”
李光北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曹帆一下子回過神來：“老闆。”
“嗯。”李光北走過來, 用沒受傷的手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
其實，曹帆的臨機應變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他意識到可能跟丟目標後, 立刻就吩咐手下, 對出入女廁所的所有人都拍照存底。這樣即使他們當時跟丟了目標，過後依然有調查的抓手。李光北注意到曹帆已經把這些照片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拍到了出入全過程的遊客, 這其中有三個老太太, 兩個帶孩子的女人，還有四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獨身女性；而另一側的則是隻拍到出來情景的人, 包括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還有一個身材非常胖的女人。
李光北粗粗掃視了一圈, 問曹帆：“怎麼樣，覺得哪個有嫌疑？”
“太多了，”曹帆搖搖頭，實話實說，“雪狐這人擅於化裝，所以除了身高以外胖瘦年紀都做不得數，如果再考慮有同夥的可能性的話，我大概只敢把那幾個帶孩子的排除，剩下的都不敢說沒問題。”
李光北也蹙起眉頭。曹帆說的是實情，雪狐這擅於變裝的本事簡直像是個bug，再加上機場又是人來人往，這一下子讓調查她的難度指數級增長。而且他知道曹帆還有一點沒說，這些人都是普通人，而且可能來自世界各地，以曹帆的本事如果查個道上的人的話還好說，但是查這種平民老百姓他大概是真的沒什麼好辦法。畢竟他們不是警察，不能調取監控和居民身份資訊。
想到這裡，李老闆心中已有了打算。他開口道：“行了，你先別……”
話沒說完，李光北的電話響了。他沖曹帆比了個“等我一下”的手勢，而後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嗯，好。可以，我這就過去。”
“公安局打來的電話，說調查有了些結果，讓我去他們那兒一趟。”李光北放下電話對曹帆說，“走吧，你跟我去一趟。帶上那些照片。”
？！
曹帆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老闆剛剛說什麼？“帶著照片”？！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難道他不打算自己查了，而要把這線索交給警方？
這不像是老闆的作風啊？！
猛然間，曹帆想起了昨天晚上李光北的臨時變卦。當時他和大胡都已經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了，結果李光北一個電話過來，說讓留住魏家父女一條命……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老闆為什麼突然轉性了？
“愣什麼神呢你？”李光北打斷曹帆的走神，他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了。曹帆連忙說了句“沒什麼”，而後拿起鑰匙，跟著老闆出了門。
市公安局裡接待兩人的是程晉松和江厲。程晉松開門見山地說：“李老闆，今天找你來是這樣幾件事，首先感謝你昨晚的配合，我們警方才會順利抓捕到郭昂基。我們將昨晚郭昂基所使用的槍支和三天前襲擊你的案發現場蒐集到的子彈做了彈道對比，確認這兩次襲擊中兇犯所使用的是同一把槍。所以我們可以確認，三天前在停車場襲擊你的匪徒就是郭昂基。”
盡管曹帆心中早就猜到了答案，但是聽警方親口確認，感覺還是很不一樣。曹帆每每想起當時的情景就會覺得陣陣的後怕。當時如果不是李光北機敏，他恐怕就交待在那裡了。
曹帆心有餘悸地看向李光北，然而李老闆的表情卻並沒有太大變化，只是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程晉松也點點頭，接著往下說：“在昨天晚上的抓捕行動中，李總您的車子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壞，這個我們警方是會負責賠償的。所以您可以先去修車，而後將發|票拿到警局來，我們會照價賠償給您。”
“不用了。”李光北淡淡開口，“算是我支援警方工作了。”
“不，這是我們警方的辦事原則。”程晉松堅持道，他拿出一張名片，“你們到時候可以聯系我們這位王警官。”
他看了看對面的兩人，最後將名片推到曹帆面前。
曹帆一怔，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家老闆，見李光北並未反對，於是伸手收下了名片。
“好了，這兩件事說完了，接下去我們警方也有一些事想問問李總。”程晉松說，“昨天早上，在海鮮市場發生了一起騷亂。據現場目擊者說，是幾名身份不明的男子在圍追一名戴鴨舌帽的男子。很快，有警員抵達現場，結果發現，戴鴨舌帽的男子正是通緝犯郭昆猜。然而我們在看圍觀群眾錄下的影片時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說著，程晉松推了兩張照片過來，“我們發現那幾個圍追他的貌似是您李總的人。”
曹帆低頭看去，那兩張照片應該都是從影片中截下來的，裡面清楚地拍到了李家兩個保鏢的臉。
李光北瞥了一眼，表情絲毫未動：“沒錯，是我的保鏢。”
“李老闆的保鏢為什麼會出現在海鮮市場，又為什麼會圍堵郭昆猜？”
“哦，這個還是我來解釋吧。”曹帆搶著開口，“是這樣，你們也知道，我老闆在三天前在停車場被人持槍襲擊，人也受了傷。我們擔心還有人要對老闆不利，所以就加強了安保。那天保姆在海鮮市場買菜的時候，保鏢發現有人在後面跟蹤，於是就打算抓住了送去警察局。沒想到那人十分狡猾，我們一群人也沒抓住。最後還是警察同志趕到，這才制服了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