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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的謠言,又造成了怎樣不可彌補的結果,讓你一直耿耿於懷,以至於會想在沈嚴和程晉松身上去彌補?
陳東,你的過往中,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李老闆就這樣站在院中想事情想到失了神,直到院子裡再次響起汽車聲——是配合警方的人回來了。
“老闆,那個緬甸人抓住了。”司機下來說,“咱們的車前保險槓撞壞了,警察說可以找他們賠償。”
“不用了。”李光北迴答,轉身走回屋內,邊走邊拿手機打電話。
“喂,大胡,是我。”李光北說,“你和曹帆一起來我這邊一趟——記得,別換衣服。”
——8月31日,註定是漫長的一夜。
東方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九月的朝陽終於升了起來,h市的大地籠罩在一片溫暖的金色陽光中。清早市民們一起床,就從各種媒體中得知了“8·29爆炸案”的三名主犯已經落網的訊息。
案件終於進入了最終的收網階段。隨著郭昂基被捕,更多的作案細節被交代出來,警方也更加迅速地展開下一步的抓捕行動。就在9月1日的淩晨,殺害付鑫的犯罪嫌疑人馬慶在j省落網——馬慶是付鑫的嫌疑人,也被魏婕所收買。當付鑫得知爆炸案、知道自己被人陷害後,馬慶立刻建議付鑫跑路,並在外省殺害了他,造成付鑫畏罪潛逃的假象。而也是在這一天上午,8·29爆炸案的另一名犯罪嫌疑人——失蹤多日的蔣澤鵬也出現在s市公安局的門口,主動向警方投案自首。
“什麼?!蔣澤鵬說是他刺傷的魏尚武?!”沈嚴不可置信地反問。
“是,”方禮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蔣澤鵬說,他是在八月初被魏婕收買,暗中幫助魏婕鼓動其老闆付鑫參與販毒業務。然而在與魏婕的接觸中,他慢慢發現她的動機似乎並不單純。8·29爆炸案發生後,蔣澤鵬意識到自己被魏婕騙了,於是就偷偷溜到s市去找魏婕。根據他自己的說法,他發現魏婕人跟魏尚武接觸很頻繁,還見到過魏婕偽造的護照,所以他懷疑魏尚武要越獄。昨天,他從監獄跟蹤到了醫院,又從醫院跟到了機場。當發覺魏尚武是要離境時,蔣澤鵬上前阻止,結果在糾纏中不小心刺中了魏尚武……”
“他純粹是在胡說八道!”沈嚴生氣地說,“我們發了那麼多通緝令,蔣澤鵬居然還能跑進去?而且,他還從監獄跟蹤到醫院,又跟蹤到機場,車呢?魏尚武是在安檢之後被刺上的,蔣澤鵬是怎麼混過安檢的?!”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問過了,可是蔣澤鵬全都有解釋。他說他是僱了一輛車跟蹤的,車主我們找到了,gps顯示他昨天確實開了這個路線;至於機場,蔣澤鵬說他是從餐飲區翻過去的,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但是機場監控確實拍到了穿他那身衣服的人在那裡活動的鏡頭……”
“……”沈嚴聽得牙咬得緊緊的,“他們這是安排好了的。”
有人知道蔣澤鵬與案件有關,搶在警方之前就抓走了他,從他那裡獲得了訊息,去攔下了魏尚武和魏婕,這時候又把蔣澤鵬踢出來當替罪羊。
能做到這些的,只有李光北。
“頭兒,另外還有一個事,”方禮源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關於那名女案犯,據魏婕交代,是她僱的一個職業罪犯,代號叫‘雪狐’,魏婕說她是透過電子郵箱和她聯絡上的,小皓查過,那個郵箱的伺服器在國外,無法追蹤。而這段期間魏婕和雪狐的聯絡電話現在也打不通了。估計這人拿到錢後直接就跑了。我們現在還在努力蒐集有關這個人的資料,但是目前只有這麼多。”
“好了我知道了。”沈嚴說,“你把機場的影片整理好傳一份過來。”
“好。”
沈嚴一臉陰鬱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程晉松剛好從門外進來,看到他這幅樣子,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禮源來電話,說蔣澤鵬去局裡自首了。他說昨天晚上刺傷魏尚武的人是他。”
“他?!”程晉松也意外,“他怎麼會去機場?”
“這擺明就是李光北做的!”沈嚴一拳砸在桌上,“魏尚武從越獄到醫院再到機場,那麼長的時間,蔣澤鵬一輛車就能跟得上?擺明是李光北找人刺傷魏尚武,然後把蔣澤鵬踢出來頂罪。”
程晉松也皺起眉頭,這種事聽起來還真像是李光北這種人能做出來的。看沈嚴又憔悴又氣憤的樣子,程晉松不禁有些心疼,他拍拍沈嚴,安慰道:“行了,李光北這是早有準備,你一時找不到他的漏洞也是正常。蔣澤鵬願意替他背這黑鍋,是因為他要不然也是死罪難逃。要是真能混個‘戴罪立功’,他說不定還能留住一條命。不過這事也沒他想得那麼簡單,如果真不是蔣澤鵬做的,我們一定能發現問題。”程晉松雙手搭上沈嚴的肩,一邊輕輕按揉,一邊繼續緩聲開解,“換一個角度,他這麼做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如果不是他及時告訴我們魏尚武的行蹤,並且搶在警察到達之前先攔住了他們,一旦魏家父女出了國,我們的麻煩可就更大了。”
“昨天魏尚武的行蹤,不是陳處告訴我們的麼?”沈嚴突然轉過頭來,不解地問。
程晉松這才想起沈嚴不知道昨天自己和陳東通話的事,於是說:“我昨天晚上跟陳處打過個電話,我跟他說希望他能幫我們勸勸李光北。結果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就接到了陳處的訊息,說魏婕和魏尚武人在機場。”
聽到程晉松的這番話,沈嚴的瞳孔猛地一縮:“你是說,陳處他……”
“不,我不認為陳處事先知道。”程晉松知道沈嚴在擔心什麼,先開口回答,“我昨天跟他打電話的時候,我能聽出來他對這兩天發生的事並不知情。不過你不得不承認,陳處跟李光北說話很好使——老實說我覺得昨天如果陳處沒去找李光北的話,我們在機場見到的會是魏家父女的屍體。”
沈嚴一怔。他突然發現,程晉松說得很有道理。以當時的情況,那人既然能在魏尚武腰上捅上一刀,就同樣有機會在魏尚武的心髒上來一刀。兇手之所以沒有那麼做,顯然是留了分寸。
“哼,想不到李光北也有怕的人。”沈嚴撇嘴。
不,不是怕,而是……
程晉松沒有告訴沈嚴自己昨天晚上在李光北家看到的那一幕。當他提議送陳東回家時,李光北所表現出的強烈的敵意,以及陳東拒絕自己時他那副勝利者的姿態,那不是一般的“看不上眼”或“炫耀”,那分明是一種雄性動物在對其他人宣誓自己對所有物的佔有權。
所以李老闆,原來你對陳東處長懷的是這樣一種心思麼?
那陳東呢?他又怎麼想的?
從昨晚陳東的表現來看,他似乎並不完全瞭解李光北的心思,但是潛意識裡他對李光北似乎也並不是沒有好感——至少在昨晚,陳東選擇了留下而不是同自己離開。而且,聯系之前李光北幫陳東女兒解決高考加分作弊的事情來看,兩人的關系很可能早就有所發展了,只是大概還沒有戳破最後的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