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和你打嘴架,現在不是時候。等處理完眼前的一切再說吧!”薛嶽表面淡定,實際上一直在觀察周圍動向。擺脫了之前的幻術,還要面對眼前的勢態。
二人把目光齊齊對準老兒爺爺,自始至終,看都沒看一年四季一眼。
顯然,他們初步判斷,之前的幻術多數可能是眼前這個看似沒睡醒,稀裡糊塗的老人。那麼,所謂的同夥一說,不過是老人迷惑他們的一種方式,耍耍用來取樂。想要立即離開,看來有些不現實。
只是不解的是,如果剛才是對方的話,那麼沒必要和自己兩個人計較,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所以他們一直尋找答案,終究還是不確定。
“哎呀!”
薛嶽大叫一聲,原地蹦起一丈高。
二人剛才身中幻術,雖然只是恍惚之間,清醒之後,忽略了一個事實。
特別是薛嶽,忘記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之前二人之所以跑,那是因為老人召喚自己的看家狗,招呼他們。
那隻黑狗,不知道什麼時候臨近二人,一口咬住薛嶽的小腿,疼得他條件反射躍起。
那股疼痛劇烈鑽心,鮮血瞬間奔湧,之所以沒有噴出來,那是因為黑狗死死地咬住不放。跟著薛嶽一起跳起,可是它根本沒用力,而是被薛嶽硬拉著離開了地面。看樣子平時沒少吃東西,胖乎乎的肥肉在腰間抖擻,牽動著薛嶽的傷口,形勢更加的嚴峻。
一人一狗,藉著山勢,在雪地裡滾出幾丈遠。
大概是倒黴習慣了,薛嶽還是比較冷靜的,忍著疼痛,沒有用腳把黑狗踢開。那樣的話或許可以擺脫現在的狀況,但是後果也是難以想象的。首先,看這黑狗的架勢,渾身肥肉哪像個狗,很多部位還長滿了癩子,就知道它有多賴皮。直接甩開,肯定會順帶撕扯下自己的一塊肉。其次,一點那沒有了狗的撕咬,血液肯定會湧出,到時候傷勢真的難料,估計不會比受傷的風行好到哪裡去。
哪怕是他現在很冷靜,也只能滿地打滾,期待著狗能張開嘴,然後迅速止住傷口。
傾天不敢怠慢,心中暗自慶幸有薛嶽跟著,咬的不是自己。但無論從小時候的情誼來說,還是現在盟友的關系,都不能見死不救,抽出長槍提氣上前。
那黑狗看來是咬人非常有經驗,似乎知道薛嶽的想法,四肢緊緊抱住薛嶽的大腿,一副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氣勢,看誰能耗過誰。搞得追上來的傾天連蹦帶跳,心中有所顧忌,手中的長槍不敢刺出去。
這倒不是他對自己的槍法和速度沒有信心,而是對薛嶽的運氣沒有把握。誰知道會不會搞出什麼其他的么蛾子出來。思前想後的過程中,氣壞了薛嶽:“怎麼?你還在看熱鬧啊!刺啊!真想它把我要死啊!”
傾天百口莫辯,臉上也很焦急:“我不是怕傷到你麼!”手中提著槍,注意著細節,猶豫間遲遲不敢下手。
薛嶽忽然仰面朝天,雙手抱住狗的屁股,對著傾天喊道:“就是現在!”
傾天看著眼前的狗仍舊死死地咬住不放,正面騎著薛嶽,心中有些發怒,真不知道這薛嶽怎麼想的,沒長腦子啊,這一槍下去,排成一條直線,還不直接穿成一串?還好經驗豐富,靈機一動,把槍丟在一旁,飛快上前,對著黑狗的腦門就是一掌,想著黑狗吃力疼痛,必然松開薛嶽。
“嗷!嗷!嗷嗷!”
黑狗吃力疼痛,後退蹬在薛嶽的臉上,慌亂的跳在一旁。
傾天的猜測是對的,只是出現的些許誤差。黑狗的腦袋上絨毛密佈,這一掌下去是打在腦門上了,掌心感到一陣刺痛,分明有堅硬的物體藏在期內。不由得收回手掌,迅速扯斷衣服上的布條,幾下纏住手掌,大拇指緊緊按住掌心。殷紅的鮮血在布條之上剎那間開出一朵鮮豔的梅花。
薛嶽來不及看傾天,坐在雪地裡,扯下布條也是把大腿包紮一番,現在早已感覺不到疼痛,只有一陣陣酸軟發麻。暗自慶幸時,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幾番折騰把自己打扮的活脫脫一個叫花模樣,真要是再受傷,連一塊像樣的布條都扯不下來。真是一段悲催的經歷,想想都特別悽慘。
黑狗左看看傾天,又看看薛嶽。望了望傾天,再瞅瞅薛嶽。如是幾次,大概是辨認一下,是否認識兩個人。看那直勾勾的神情,似乎是不認識。既然不認識,咬你也就沒什麼壓力了,目露兇光,嘴角微張,隱約間露出兩顆鋒利的牙齒。
“嗷!——”
黑狗一怔,聲音戛然而止。好像叫錯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明明是練習了很久了。轉而重新蓄勢。先是目露兇光,對,眼神要尖尖的。接著嘴角微微張開,嗯,就張這麼大吧!最後慢慢露出兩顆鋒利的牙齒。
“嗚!——汪汪!”
這次黑狗很滿意,搖晃著尾巴,似乎是向著二人炫耀著。
“哈哈!哈哈——”
看著二人暫時沒有搭理自己,黑狗似乎剛才一番折騰,也有些疲倦,忍不住伸出舌頭,大口喘著粗氣。不是看看山上的老兒爺爺,等待進一步指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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