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箬心頭忍不住比劃著“耶”,終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稍頃,她的眼圈微紅,聲音中帶著低啞,“青箬謝陛下。”若不是他有心幫扶,虹兒哪能進少學監?哪能有與天下學子同臺相競的機會?
寂靜的監房內,昏睡的其木格發著淺弱地呼吸聲,離她不遠的青箬仍舊安坐在矮案前,只見她眸光無神地看著虛空之中。
景興帝的話猶言在耳,一憂一喜不斷在心頭交錯,令她異常疲累。
良久,她重重地嘆了口氣,整個人委頓地趴伏在矮案上。
後來,衙差又帶幾人進了監房,青箬隔欄看去,正是昨夜與蕭桀一起的一行人。
那幾人待看到青箬後,皆是瞪著她,都是京裡囂張慣了的公子哥,哪裡受過這樣的“挫折”。若不是被家裡人耳提面命,只怕他們還會衝過來。
看著他們無聲的嚇乎,青箬渾不在意,仍舊兀自垂頭替其木格擦著額上的汗珠。
因為涉及同一起案件,他們與青箬並不能關在同區域的監房。衙差將他們帶到朝右道行去。
這裡的監房是獨棟式,外圍是由高聳的圍牆圈護著。
此後幾日,青箬與其木格只被傳喚問話過一次,衙差謄錄完口供後便將二人一直關在監房內。
因為不涉及人命,無須設堂審理。
五日後,李姣出現在監房外。她是來帶青箬三人離開的。
京兆尹府外,容辛夷正負手立在馬車旁,待看到幾人的身影,邁步朝她們走來。
幾人寒暄一番便分道離開。
環境艱難,其木格一直都沒見好,若再不醫治只怕情況危矣。
“其木格,待我休值時,我再去看你。”青箬輕揉著她的發頂,滿目心疼。
其木格伏在莫日根的背上,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馬車內。
青箬側首看向身側的李姣,開口問道:“我們怎麼會出來的?京兆尹查清楚了?”他們在監房內只被提審過一次,況且以蕭相爺的性子,既然鬧到御前必不會輕易罷休。
李姣回道:“自然是我皇兄忙前忙後替你張羅。”
青箬愣了片刻,而後笑問著,“你沒有?”
李姣微微抻了抻頸子,“自然是有的。”而後卻有些蔫然,“但作用不大。”
青箬面上柔柔地笑著,“謝謝。”
“你要謝去謝我皇兄吧。”李姣頓了幾息,鳳眸內浮著期色,“青箬,你別同皇兄置氣了。”
青箬訝然,笑出了聲,“我怎麼敢同你皇兄置氣?”
李姣涼涼地看著她,“若是沒有,皇兄那幾日怎會疏遠你?”
“那不是他同我置氣嗎?”
“如若他同你置氣,怎會還留你在養心殿,又在你出事後出宮巴巴來看你?”
喜歡江山媒請大家收藏:()江山媒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