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抿,“那你手臂上的傷也該擦些藥。”
青箬抬起手臂,尷尬又無奈的扯著唇角,“我忘了。”
李秉煜呼吸微微停滯,落在她面上的涼眸晦暗不明。
半晌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二月初十,暖陽當頭。
將養了兩日,青箬的身體已經大好,而李秉煜身上的毒也清除乾淨。
二人身無分文,又不願欠劉家,仇衍一行人也還未找來。
李秉煜便趁著劉大爺今日不用坐診,起了大早,跟著他上山採藥草。
青箬則幫劉婆婆在院子裡晾曬草藥。
忙活了一上午,用過午飯後,劉婆婆便坐在廊下裁製衣物。
青箬也無聊,跟在旁邊打絡子。
冬日裡的正午陽光並不刺目,曬在人身上透著一股暖融融的舒適感。
伸手高舉過頭頂,透過指縫朝上看去,湛藍的天空中不見一片雲彩,金烏渾圓,周身環著一圈五彩光圈。
二人閒話間,青箬才知曉,劉大爺與劉婆婆並不是八陡鎮裡的人。
他們二人原是徐牟府人,是四十年前來到這裡。
劉婆婆娘家姓張,是徐牟府淮安人,是個大家小姐。
而劉大爺卻是張府裡的府醫之子。
二人身份懸殊,卻意外相愛了。
張府自是不願二人往來,張母更是以死相逼。
劉大爺知曉自己家境貧寒,不能給她富足的生活,還勸告她將對自己的心思斷了,更甚至躲了劉婆婆許久。
但劉婆婆心思堅韌,也知劉大爺對她情意深濃,但礙於兩家差距,不好許諾與她。
她便提出私奔的想法。
劉大爺自是不願讓她同自己吃苦,但看著她日益憔悴的神色,更是不忍她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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